墨风已经陷入了重度的昏迷,无论云娘在他耳边如何呼喊,他都毫无反应。然而,在那混沌迷糊之中,他却总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一定要坚强挺过去。
而这边,赵远山也受了重伤,情况不容乐观。云娘守在墨风身边,神情专注且紧张,她轻柔地帮墨风包扎治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云烟手里端着药品,步履匆匆地来到赵云山将军身边,准备帮他包扎伤口。
赵远山的胸口和背部布满了深深的刀痕,鲜血汩汩流淌,触目惊心,尤其是胳膊上的刀伤更为严重,深可见骨,那狰狞的伤口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将军您先忍一忍,我要帮您清理一下伤口。”云烟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一旁,拿起一把剪刀,准备剪开赵远山将军胳膊上的衣物,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没事,小姑娘,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尽管动手吧。”赵远山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试图以此来安慰云烟。然而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紧咬的牙关,却出卖了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云烟突然呆住了,她的目光牢牢地落在赵远山脸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手中的剪刀也不受控制地“啪啦”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爹爹……”云烟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迅速打转,随后如同决堤的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远山惊讶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眉头紧皱。
“爹爹,你是爹爹,你没死爹爹,爹,我是招娣呀,你忘了我吗?我是招弟!”云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一下子扑倒在赵远山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的身体因哭泣而不停地颤抖着。
“招娣?姑娘,你说你叫招弟?”赵远山一脸疑惑地盯着云烟,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的眼神迷茫而困惑,努力在记忆的深处搜寻着。
就在这时,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似乎要冲破他脑海中的重重迷雾,可紧接着一阵突如其来、如潮水般汹涌的剧痛猛地袭来,让他忍不住用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脸上也浮现出痛苦不堪的神情,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爹,你怎么啦!”云烟看到赵远山如此模样,顿时慌得不知所措,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我……我没事。招娣姑娘,你刚才说你认得我?”赵远山强忍着头痛,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难道你不是我爹爹吗?”云烟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满脸落寞与哀伤,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不是我爹爹啊,我爹爹才不会不认识我呢,爹爹可是最疼我的人呀。”说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她的肩膀也随着抽泣而不停抖动。
“姑娘你先等等!”此时赵远山头部的疼痛也达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但是他现在不想逃避,他想努力回忆。
“啊……”剧烈的疼痛使他失去了克制力,大声的吼叫出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贯穿整个军营。
“将军,将军怎么了!”大伙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将军的大帐,脸上满是紧张和关切。
“赵将军,赵将军……”云筝听到赵远山嘶吼的声音,顿时心急如焚,她如一阵风般冲进来,赵远山的帐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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