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子义为我隐瞒身份了。”陈炎说了一句,就和典韦离开了太史慈家。
今日在太史慈府上出了点事,他怕引来麻烦,当即离开了营陵。
……
出了营陵,陈炎并没有回去,而是决定去一下东莱郡当利县。当利县是北海国与东莱郡交界的一个小县,属东莱管辖,距离北海营陵不过百来里路。
“国相,怎么不回去吗?”
“当利县有一个贤能之人,姓左名伯,字子邑,他会造纸,其所造之纸曾名扬天下,被称为左伯纸,我欲请他出山,为我效力,只是……我只怕他看不上我呀!”
“什么人敢看不上国相?哼!”
“这些文人一向自视清高,你我出身贫寒,今又只据济南一地,实力尚弱,不过,此人与国子渊乃是至交好友,我既然能请出国子尼,也必能请出此人。”陈炎并不灰心。
一天之后,陈炎等人就来到了当利县,按照国渊给的地址,又连带打听,终于找到了左伯的家。他以国渊好友的名义,递上拜帖,很快就得到了左伯的接见,双方相互行了礼。
“济南相千里迢迢来此拜访于我,不知有何贵干?”
“我与国子尼相交,听国子尼说过,当年青州大乱,他与子邑先生曾一起渡海到辽东,以避战乱,今国子尼知我求贤若渴,便向我举荐了先生。”
其实国渊并没有向他举荐左伯,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国渊说认识左伯,就死皮赖脸地要了左伯的住址。这次他来北海营陵,又距离当利不远,就顺路来尝试一番。
“国子尼如今为国相效力?”
“正是,国子尼称先生有大才,乃东莱名士,擅长书法,乃书法大家,不过,我听闻先生还会造纸,因此特来相请。”
“造纸?哈哈哈哈,不过是些许爱好而已。”
陈炎看到左伯似乎并不重视造纸,觉得奇怪:“敢问先生当时为何会改进造纸之术呢?”
“造纸之术,数百年前就有了,七八十年前,蔡侯曾改进其术,得到上品之纸,只是工艺繁琐,我喜好书法,然书法对纸要求极高,故我便在蔡侯造纸的工艺上,再加以改进,才造出了更好的纸,为人所推崇,然当今乱世,青州更甚,我逃到辽东避乱,这纸就没再造了,国相招揽于我,莫非只为造纸?”
左伯微微失望,他赋闲在家,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坐吃山也空。他也想找份工作,只是暂时还没有门路。济南相来请,甭管他答不答应,心里总是高兴的。结果,陈炎关心的是只是造纸,而非其他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