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辅导孩子功课差点被气撅过去的京兆尹,看着堂下之人,只觉得流年不利。
年底他很有必要去大佛寺虔诚的求一根转运红绳戴上啊。
深吸一口气,京兆尹默默告诉自己:干一行,爱一行,加油!
啪的一拍惊堂木,京兆尹朝顾珞道:“太医院医官顾珞,你要状告太医院代理医官苗敏?”
因为医官大小也算是品阶,顾珞倒是不用下跪,立在堂前,恭敬道:“是,我要状告苗敏有二,第一,她未经我的允许,擅自撬开我房门的锁,第二,我在她撬锁之后,没有追究,只是从原本住房搬了出去,但她再次未经我的允许,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擅自进我屋子,搬出我价值八千多两的墨菊,并且摔碎花盆,砸烂花朵,还望大人做主。”
京兆尹府衙审案,惯来有闲的无事的百姓过来围观。
“怎么又有这个顾医官啊,你们有没有觉得,就好像是个案子都和她有关一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自己肯定有问题吧。”
“人家顾医官医术很好的。”
“医术好不代表人品好,以前太医院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怎么就她去了太医院之后,太医院总出事。”
“是啊,出事的还都是医官,之前许医官,后来何雅诗,这个听说也是个代理医官,怎么别人都能处的好,就她总有问题啊。”
“你们有毒吗?很明显是这个姓苗的不对啊,趁着人家不在,撬人家锁,还搬人家花,你们听不到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顾珞只是一个医官却买的八千两一盆的花?”
......
议论的声音嘈嘈切切的从外面传进来,苗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等京兆尹开口,她就扯了扯顾珞的衣袖。
“顾医官,我都知道错了,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扑通朝京兆尹跪下。
代理医官本也不需要跪,但她笔直的跪在那里,抖着嗓子道:“大人,我都认罪,都是我不对,我没有任何怨言的,大人罚我吧,不用再问顾医官了,我全认。”
“听说这苗敏是从柳州新来的,看着好可怜啊,人生地不熟的,这才刚来就被告上公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还和做错事的人有同理心了?”
“她就是可怜啊,这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私下解决不好吗,非要闹成这样,这让苗敏以后怎么做人。”
顾珞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头一次在古代生出一个疑惑:这里也有水军?
京兆尹看着苗敏,“本官问你,你是否撬锁了?”
苗敏哭道:“我撬了,顾医官说的全对,都是我的错,我全错,我什么都认,大人,我真的认罪。”
京兆尹继续道:“那你为何要撬锁?”
苗敏哭道:“我知道撬锁不对,但是,我从在柳州的时候,就仰慕顾医官才学,我一直把她当成心目中的华佗,我想和她亲近,又怕她拒绝我,所以我才头脑一热做了糊涂事,我知道错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罚我吧,我以后仰慕顾医官,但一定理智为先。”
“好可怜啊,她只是犯了全天下仰慕者都会犯得错,她想和顾珞亲近而已,这是什么罪吗?”
“我也觉得,顾珞也太矫情了吧,整天就搅的太医院不得安宁,人家崇拜她,她却这样做,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