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胸口铮铮的疼。
既是被顾珞顾珩郁宴气的,也是被顾婳气的。
“这话也是你该说得出口的?这是怎么了?以前挺端庄知礼的,怎么自从顾珞来了京都,你就跟让人下了降头似的缕缕失了分寸!”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顾婳心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子见了顾珞就神魂颠倒。
这话她没法说,主要是说了老夫人也不当回事,她只能道:“可能是我和顾珞命里犯冲,顾珞她娘不就和皇后娘娘犯冲才被......”
不等顾婳把话说完,老夫人啪的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脸上火辣辣一疼,顾婳顿时自知失言,有关顾珞母亲的事,算是府里的忌讳,不能提的。
顾婳正要跪下道歉,她娘赵氏从外面急急进来,“母亲,问清楚了。”
一眼看到顾婳脸上的巴掌印,赵氏话音一滞。
老夫人没好气道:“说!”
赵氏心头打了个摆,忙道:“郁小王爷不是专门来接顾珞的,是来和老爷说公事的,在老爷书房待了约莫一刻钟,原本都离了府了,出去的时候在咱们府门口遇上郁王府的马车,随口问了一句。
结果知道是小郡主来接顾珞的,又问进去多久了,一听都进来半个时辰了,小王爷当时就火了。”
赵氏说完,大气不敢出立在那里。
这事儿是老夫人做主的,当时是老夫人拖着郁王府那位管事嬷嬷说话,又给人使眼色让人别立刻去叫顾珞。
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老夫人一时间既懊悔又恼羞成怒,“既是来商议公事的,当时是他自己离府的?”
赵氏忙道:“老爷当时陪着郁小王爷一起离开,老爷急急去了大理寺,郁小王爷是在老爷离开之后问的郁王府的车夫。”
老夫人再无话说,只觉得五脏六腑闷得疼。
赵氏看着老夫人的脸色,斟酌一二,道:“母亲,之前的事,是我心胸狭隘了,但眼下顾珞才刚刚搭上郁王府的关系,就这般的嚣张,就连顾珩都一副硬气的样子,只怕以后让他们和郁王府来往的多了,更......”
老夫人看了赵氏一眼。
赵氏怎么想她心里明白,无非就是容不下顾珞顾珩有个好前途。
“安平伯府是他们的家,不论他们在外面搭上什么关系,身上总归是有安平伯府的烙印,她若真能讨好了郁小王爷,那是咱们府上的好事。”老夫人没好气道。
赵氏就道:“可万一她是农夫手里的蛇?”
老夫人眼睛微眯,声音带了寒意,“农夫杀蛇都未必用刀。”
赵氏心下吁了口气。
老夫人道:“别给我出幺蛾子,我接他们两个回来,自有安排。”
顿了一下,老夫人道:“前一阵子珞丫头不是天天问珩哥儿上学的事么,你去安排一下,明儿让他去族学报道。”
赵氏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瞧不上赵氏的小家子气,道:“上个学你就害怕?他上个学就能中探花了还是怎么!才八岁,身边好好给他找几个玩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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