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情!”鄢商慈见孟传情许久没有『露』出头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跃入湖中。曾经那个怕水的女子,一入湖中竟是那样的自在,很快就游入了湖中心…
孟传情一上岸,劈头就问劳桑心:“麦长风呢?”
劳桑心道:“你知道的,他很强,凭我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拦不住他。”在决战之前,她受孟传情所托盯住麦长风,防止他变卦逃跑。劳桑心因为欠他一个人情,就答应了,不过却没什么用,麦长风还是逃了。
孟传情瞪了她一眼,拉起鄢商慈就要去追,鄢商慈却挣开了手。孟传情看向她,突然明白了。两人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倒没什么,有内力很快就可以将衣服烘干了。但鄢商慈可就不行了,她是女子,身上一湿,将她那玲珑身材完全展『露』了出来,好一阵尴尬。
孟传情讪笑,追麦长风固然要紧,但总不能就这样拉着商慈满街跑吧。他只得拾来柴火,给鄢商慈烘烤衣物。
孟传情刚刚坐下,一把冰冷的剑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劳桑心冷冷道:“你究竟是谁?”鄢商慈那一声“传情”喊得那样的激烈,聋子也听到了。
“我若不说实话,你会不会就这样一剑劈了我?”孟传情笑问。
劳桑心道:“残阳剑的锋利,你是见识过的,不说的话,你可以再试试!”
“女人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将来不好找老公。”
劳桑心直接用一条血红的伤口回击了了他。
“你不用如此,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应该听说过我,武林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二公子,孟传情!”
孟传情和鄢商慈追上麦长风时,已是次日清晨了。当时,他正在吃早饭,见了这两人就如同看到了魔鬼一样,丢下碗筷拔腿就跑。
孟传情感到好笑,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可怕吧!而且,以他的本事,有必要这样躲自己吗?他当下拉着鄢商慈追了上去,在一片山谷中喝住了麦长风,“你这算甚么意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赢了韩令风,就帮我救商慈,难道你要食言吗?”
麦长风阴森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救她。”
孟传情道:“我知道,因为你从来也不认为,我能够打败韩令风。尽管如此,我还是自愿往你挖好的坑里跳。只因我对你还抱有一丝的希望,但看如今形势,你我是不能和谈了?”
麦长风道:“你说的没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的潜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假以时日,你必成为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孟传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听麦长风道:“你我心里都非常清楚,我们并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你甚至怕我毁约而让劳天一直盯着我。可惜,以她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拦不住我。”
“那么你是认为我能拦住你了,所以,一见韩令风落败,就立马逃走。你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可以以武力制服你,让你救商慈,可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救她。”
“小子,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心里非常清楚,普天之下,能够救她的只有我,你若以武力制服我,绝对是愚昧之举。”
“既然我求你都不肯救她,那我只好做一次愚昧之人了。”
孟传情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以他的本『性』,一旦豁出去,就什么也不顾了,所以他反击了。
孟传情不善于兵器,他与敌人对招通常都是空手对决,而与他交过手且完胜他的人,也只有韩令风一人而已。虽然最后是自己赢了,但凭借的全是天魔神功的护主之力,论实力,还是韩令风略胜一筹。
麦长风的实力,孟传情并不清楚,但可以估算,绝不会低于韩令风。所以,孟传情丝毫也不敢大意,第一招就运起了全部功力,一招孟凡尘亲传的“初见惊魂”,霸气尽无,只有柔情。
孟传情一直觉得,父亲取的这名字与招式本身并无关联,也许是他的魂字,多写了右半边的鬼字,惊一惊天上得浮云还差不多吧!
这样轻柔的招式并无多太的杀伤力,孟传情只是用来试招。麦长风的功夫,显然高出韩令风许多,见孟传情一掌袭来,急忙向后退出几步,然后挥拳反击。他的拳中,劲风忽起,霸气侧『露』,这刚劲的一击倒让孟传情不敢硬接,一个旋身退回岩石之上。
孟传情尚未站稳,麦长风再次袭来,火红的掌印带动周围的气流,纷纷卷向他,伴随着麦长风的狂笑:“小子,今天就让你去见阎王。”十二重的灭绝神掌,一招必能置人于死地!
孟传情毫不惊慌,忽然提气,将全身功力聚于掌上,与此同时,他的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蓦然形成一股光圈,尽数卷向麦长风。强劲的天魔杀气打散了灭绝神掌的功力,将后者震飞数步。
麦长风惊诧地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喃喃道:“你不是人……”话未说完,孟传情再一掌袭来,这一掌毫无杀伤力,只为制服他。哪知麦长风似傻了般的动也不动,然后顺着孟传情的掌力慢慢向后飘去,最后跌落悬崖。
“麦长风!”孟传情一惊,急忙扑过去,一把拉住麦长风,“你不能死!”
后者身子吊在半山崖,悠悠『荡』『荡』,一脸惨笑地看着他,“哈哈…小子,世上再无人能够救你的心上人,你就准备为情遗恨终生吧!”说完,他猛然一挣,身如孤雁,缓缓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