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脸『色』有些僵硬,道:“我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
“好吧好吧。”程哥将碗递到夜未央手上,“我就在外面,需要帮忙你喊我一声就校”
程哥出去后,夜未央自己用手『摸』着伤口将『药』擦了,后背很多地方他够不着,索『性』懒得擦了。他刚将衣服穿好,程哥就在外面敲门,“杨,你好了吗?”
“好了。”
“走,你也饿了吧,咱一块去表嫂家吃饭去,顺便去看看你妹妹。”
吃饭时,热情的表嫂给夜未央盛了一大碗饭。当在大家商讨谁给夜未央喂饭时,当事人却自己端起了碗筷,对众壤:“我自己来,帮我夹点菜就行,不要鱼和骨头还有辣椒。”
碗里收获了一堆菜后,夜未央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这下嘴这么顺,哪像一个失明的人。殊不知,对一个失明的人来,如果碗里的东西都能吃的话,那一股脑的往嘴里喂也就没什么障碍了。
“你这伙子真不错,比一般人有出息。”坐在夜未央对面的村长突然开口道:“不像有些人,眼睛看不见了就过不下去了,让人家端茶倒水的伺候不要紧,还要死要活的。人呀,得有志气,不能丧气。”
“村长的是。”夜未央笑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求生的本事可强着呢。”
程哥噎了一口饭,道:“我就佩服这样的人,挨了这么多鞭子还生龙活虎的。”
“鞭子?”村长一愣,“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夜未央淡淡道:“村长放心,等我妹妹醒过来,我们就离开。”这个村长,戒备心还不是一般的强。
农秋音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因为习武的关系,她醒来后,比夜未央精神些。她心里惦记着夜未央,没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去找他了。
夜未央和农秋音了会儿话,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眼睛,便让农秋音运功试着给自己治疗,结果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弄得他的眼睛更加的疼了,当场趴在床上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怎么会这样?”农秋音大为不解,也有些自责。
夜未央缓过神来,脸『色』有些衰,喃喃道“难道,我今后就要做个瞎子吗?”他握紧拳头,心有不甘。这一刻,他心中生了恨,他开始痛恨落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偏偏要让他失明?夜未央是个理智又自信的人,所以他从不轻易恨一个人,哪怕对于敌人,他都能有所包容。但对于落花,他真正的恨了起来,从出生到现在,第二个憎恨的人。
“未央哥哥,你不要难过。今后,农儿就是你的眼睛,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农秋音靠在夜未央的肩膀上,眼里只有真诚。
夜未央『摸』着农秋音的头,心里的气渐渐消了,这一刻,他有些感动。他以为,这世上,应当只有白才能为他血战百位高手。如今,这个姑娘也做到了,她将自己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这一份救命的恩情,他也当好好偿还才是。
“农儿,谢谢你。”他低下头,抵住农秋音的额头,慢慢下滑,找到了那张樱桃嘴,亲了上去。心中的浴火难以退去,他将农秋音推倒在床上,疯狂地亲吻着……
“杨,要换……”程端着『药』,推门而进,看到这番景象,有些吃惊,“你们……”
二人听到程的声音,迅速翻起身,农秋音的脸红的像个苹果,而夜未央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淡定地看着程,“是要换『药』了吗,程哥。”
“是。”程叹了口气,将『药』放在桌上,皱眉问“你们不是兄妹吗?”
夜未央淡淡道“我们是兄妹,程哥你看到什么了?”
程又叹了口气,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道“你们不适合待在这里,还是尽早离开吧。”他一直觉得夜未央不是坏人,可刚才那一幕,他觉得夜未央在骗他,骗村里所有人。而且,被人发现和自己的妹妹亲热,他还能如茨淡定,这人,脸皮不薄,心机很深,他不敢再收留。
夜未央知道自己惹了别人不高兴,他也没什么可的,只好道“我们再歇一晚,明日就离开。”程和他表嫂算是这个村里最待见自己和农秋音的人,其他人对他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如今,这个程也对自己生了意见,他们再死皮赖脸地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未央哥哥,你的伤还没好呢,明离开会不会不太方便。”农秋音一脸担忧,“要不我去跟表嫂,让我们再留几日。”
夜未央摇摇头,道“没关系,早日离开也好。我也想早点回去,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只怕白他们已经找疯了。”
是夜,农秋音回到程表嫂家休息了。程给夜未央送来了晚饭就离开房间了,也没多什么话。夜未央吃了饭,就躺下睡了。半夜时分,屋外忽然下起了雨,惊雷滚滚,夜未央被雷声所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枝呀。”虽然有雷声,但耳尖的夜未央还是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他的房间?难道是程哥?再一听,忽然感觉不对。
来人行无声,气无息,在这漫漫雨,在这黄土满地的村庄,脚踩在地上没有丝毫的泥土黏地之声。如鬼魅一般,没有丝毫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异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夜未央身边。
夜未央一惊坐了起来,喝问道“你是谁?”话刚落音,便感觉头顶一紧,一股真气缓缓流入脑郑他顿时动弹不得,任由来人往他脑中输送真气。
片刻后,头顶的力量消失,夜未央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床上。
一身素衣的雪碧渊眉眼含笑,盯着夜未央的脸看了片刻,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