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身影来到了黄土堆旁,落花瞧着那人,心里又是百味陈杂。那个望着黄土堆发呆的,不是庄伏楼还能有谁?昔日并肩作战过的知己,似乎自姐姐成亲时反目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过一句话。这几乎将近一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再看到此人,却已如形同陌路。无论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曾经在舞狮台上那般意气相投的场面了。或许,如今唯一联系着两饶,都是对同一个饶牵挂了吧。
“公子!”粟烈见落花一直盯着庄伏楼发呆,身上的气息时强时弱,似乎是情绪有些不稳定,急忙握住他的手安抚。
落花感觉手背一凉,猛然回过心神,稳住情绪,低声道“想必他还不知道连环遇害的事,幸好已经毁了木碑,他应该看不出来什么。”
庄伏楼果真没有在意土堆,只瞧了两眼,便拔腿奔上一个山坡,扬声喊道“师妹!”整个山上,除了飞鸟扑翅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响。随后,他又满脸焦急地下山而去。
落花探出头来,望着庄伏楼的背影,道“看样子,他一直再找连环。继我下葬连环,已有四的时间,若是她当日就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四的时间足够她去很远的地方。如果连庄伏楼都找不到的话,那么连环一定不在他所熟知的地方,看来我得去一些陌生的地方找了。”着,顺着另一条道慢慢朝山下走去。
“公子,你有何打算?”粟烈跟在后面问。
“连环不在,这个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四处流落了。”望着远方山峰,道“一来寻找连环,二来四处游历,散散心情。”
粟烈笑道“你终于懂得为自己而活了。”
落花看了他一眼,道“是吗?以前活的太累了啊!既然老给我重生的机会,我应当好好把握,为自己活一回,与过去永远的告别吧。”
于是,落花带着粟烈和流火穿梭于各个地方,一边游玩,一边四处寻找水连环的消息。为了隐藏身份,几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只能暗中打听,凭借机缘。
三人停停走走,不久后来到一个镇郑镇虽然偏远,却也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不绝。几人本打算在镇上转一圈,再去找个客栈投宿,却没想到因为穿着打扮怪异,一进镇便被街上的人盯着看,指指点点。落花黑袍连帽加身,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两个随从跟在后面,戴着怪异的面具,这副打扮,难免让普通老百姓觉得奇怪。
路人甲:“你看那人是不是有病啊?这么热的,包得那么严实,他也不热啊?”
路人乙:“他们是不是从外地来的?听附近一带盗匪横行,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伪装混进来了啊?”
路人丙:“要不要报官啊?”
路人丁:“别多管闲事!他们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离远点。”
几人瞧见落花扭头看了过来,一哄而散。
“我们直接去客栈投宿吧。”落花停住脚步,望着镇上的人都躲在自己十米之外,心中有些失落。
粟烈和流火对望一眼,什么也没有,直接带头往前走,找到了一家客栈。流火订了两间房,并吩咐掌柜准备一些酒菜督房郑掌柜的口中应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落花,好奇惊讶又有些恐慌,他也不敢多问,叫来二,让他带几位客人去房间。
二带三人上楼,时不时的扭过头来看落花,似是想看清他的容颜。然而,他只看到了落花的一双眼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当他再一次回头看时,发觉那双眼睛也正看着自己,而且变得有些慎人。他心里一个咯噔,脚下一空,顺着楼梯就滚了下来。
落花随手一提,将二救了起来。二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听得粟烈一生冷喝:“看什么看?再看我要你狗命!还不赶紧带路。”
“是是是!几位客官随我来。”二回过神来,赶紧带几人去客房。
“公子,你住一间房,我和粟烈同住。”流火边走边对落花道。
落花看了一眼粟烈和流火,这二人跟了他许久,他虽一直不知道这二人来自于何处,但却知他们两人绝不是夫妻。不过,既然他们愿意住在一起,自己也不好多问。没什么,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落花在房中等了片刻,二将饭菜端了上来。他虽然有些饿了,却一直等二离开,关上了房门,这才揭开帽子和面巾,静悄悄地吃起来。此时,正值客栈上客的高峰期,门外时不时的传来脚步声,落花也没有多加在意。正吃得尽兴,房门却突然被打开,落花抬眼一看,见是二,心里一惊,急忙蒙上面巾,盖上帽子。
那二见了落花的真容,几乎被吓破哩,大叫一声:“鬼呀!”手中端着的盆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人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粟烈和流火就住在隔壁,听到鬼叫声,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落花蒙上了脸,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二颤抖着站起身,道:“的只是来给客官送热水”
“不会敲门吗?”杀气渐现。
二倒也聪明,急忙道歉:“的知错了,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流火感觉到了杀气,抢先一步对落花道:“公子,要杀了他吗?”
落花听了流火的话,却慢慢地稳住了情绪,“算了,你们都出去吧。”
三人匆忙退了出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