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第一关已经有六组人比试过了,参赛人员却只剩下三人。孟传情便是其中一个,他见劳天一直未现身,心中更是惊疑,难道是放弃了吗?但昨日他们明明满怀信心,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还是他们有什么阴谋?正想着,十大富商中的沈宋站了起来,道:“下面一组由最老的和最小的上台。”
三人中,最老的是霍延州,他率先登上了舞狮台。孟传情看了一眼身边与自己一般大的墨衣少年,不认为自己比他小,便没有动身,而那墨衣少年也是看着孟传情,没有动身。
沈宋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谁的年纪小一点?”
墨衣少年看着孟传情,“我十七。”
孟传情撇撇嘴,“我也十七。”
少年又道:“我四月出生。”
孟传情道:“我也是四月。”
墨衣少年声音大了一些,“我是四月初七辰时出生。”
孟传情有些惊讶了,“咦!这么巧,我们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这可怎么比啊?”
十大富商傻眼,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这…究竟该让谁上台呢?沈宋轻笑道:“既然年龄上比不出大小,那就比高矮了。”他指着孟传情道:“你矮一点,便由你上台。”
孟传情耸耸肩,对墨衣少年道:“不好意思,我先上了。”墨衣少年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传情施展轻功跃上舞狮台,和霍延州分别自报了姓名之后,便围着四根柱子转了一圈,又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框架,选了正对莫邪塔的那根柱子。霍延州对他的选择毫无意见,两人皆将双腿勾在了柱子之上。
韩令风捏着飞刀,在麦先生的示意下将其射了出去。这一次,他竟然一改前态,将飞刀射向了邻柱之上的宝物,一颗硕大的明珠缓缓坠落。
孟传情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知道这个盟主不会轻易地让自己过关,他所选择的这个柱子上方宝物是最多的,而对面的宝物已被盟主全部射光,左右两侧上方还有三三两两的宝物未被射下。为了将难度减到最小,他选择了没有宝物对面的那根柱子,盟主若要为难自己,也只能射下左边或是右边的宝物,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费心思去对面夺宝了。
眼看宝物快要落地,霍延州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谁也不能穿网而过去夺宝吧。然而就在这一时刻,孟传情突然仰下身子,右手呈爪状,朝明珠一吸,即将落地的明珠突然斜穿过网洞,到了他的手中。他稍一使力,身体又翻了起来,一臂抱着柱子,一手拿着明珠,左观右瞄,爱不释手。
再次靠这种莫明其妙的手法得胜,孟传情除了高兴之外还有着不解,我怎么会用这种手法呢?好像从来没有练过啊!
听到霍延州的一声叹息,孟传情的心是一阵不忍,心道:本来还想着让他一次,但如果韩令风一直射隔壁宝物的话,霍老根本就没有夺宝的机会。都这大把年纪了,可不能让他空手而归。他眼珠一转,已有了帮霍老的对策。
挥着手中的明珠,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得意,若是韩令风不想他再得意下去,必不会傻得再次射隔壁的宝物。毕竟自己所露的这一手能夺第一次,就能夺第二次。
果然,韩令风的第二把飞刀不再射隔壁的宝物,而是射向了他们的上方,一把剑缓缓坠落。孟传情有意让霍延州取得宝物,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在让他,便假装将明珠放入怀中而让动作慢了几分。眼看宝物即将到了霍延州的手中,他又假意与其过了几招,然后一不小心中招,向柱子下面滑了几分。见霍老已取得了宝物,他的心中也是无比的高兴,霍老这一生所求的也仅在此吧,哪怕是最后他输了,但只要夺得了一件宝物,此生便已无憾了。
韩令风毫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第三把飞刀又射来,依然是他们的上方,一架九弦琴缓缓落下。孟传情不再让霍延州,如果再让的话他就要输了,而且,这架琴看起来不错,正好可以夺过来送给姐姐。
这一次,孟传情用了绝妙的轻功身法,顺着柱子直上,快得让人只看到一个幻影。九弦琴刚刚离开红绳,孟传情的幻影便到,一个旋身接住了它,然后下坠立在了柱子顶端。轻拨了一下琴弦,玄妙之音让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震,似乎在庆祝他的胜利。他抱着九弦琴缓缓飘落在地,一身洁白的衣衫让他更添风采,不少人为其喝彩。
这一场比试,盟主宣布,杨誓胜利。霍延州虽然失败,却也夺得一宝,他带着满脸笑意离开了。
孟传情抱着宝贝跃下了舞狮台,来到几女身前。
“嘿…表妹,看看这珠子值多少钱?”将夺到手的宝珠塞在桑幼忧的手里。他其实并不在乎宝物的价值,坦白了说他拿在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索性就送给了识货的行家。
“哇…”桑幼忧眼神放光,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啧啧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明珠啊…价值过万。”
孟传情随口道:“是吗?那你就收着吧,就当是我还你那五万两。”
桑幼忧小声嘀咕道:“谁稀罕你还。”
孟传情耳力甚好,听到后眼神怪怪地看着她,“表妹,你变得不可爱了。”以往无论他送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乐得像朵花,甚至还趴在他的背上企图亲他两口,他很想念她以前的开心笑脸,不像现在,脸上挂满了忧愁。桑幼忧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孟传情又看向鄢商慈,眨眼笑道:“你的无价之宝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外带一宝,高兴不?”
鄢商慈接过九弦琴,脸上还是挂满了忧愁,“可是,还有两关…”
孟传情瞧着每一个人,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相信我吗?来,笑一个。”他用手轻轻拍着鄢商慈和桑幼忧的脸颊。两人很有默契地打落他的手,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孟传情被瞪得心底发毛,讪笑地摸了摸鼻子。本想缓解一下这郁闷的气氛,想不到越弄越紧张。他不禁在心底嘀咕:“愁也不行,乐也不许,真不懂她们在想什么?”
“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