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正是孟传闻,他听到了孟传情的声音奔了过来,“传情,怎么回事,什么也看不见。”
孟传情想了想,道:“这应该是什么阵法吧。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这附近施展,迷惑了我们的眼睛。”
孟传闻笑着接话,“所以,我们只需等上一会儿,待那施展者精力耗尽,就可以看见了。”
孟传情嗯了一声,“这世上有一种失传已久的心法叫做芳魂依依,能够迷人心智,让人看到施展者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就是那种心法吧。施展者在这个时候施展心法,就证明我快要找到他了,而且他施展的心法已不能让人看到实物,就说明他的精力快要耗尽了,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了。”
“传情,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孟传闻笑着问。
孟传情靠近哥哥,在他耳旁低声道:“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偷书看的时候,无意看到的。”
孟传闻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骂:“我就说呢,原来还是做贼的功劳。那不知你有没有顺便看一下破解之法呢?”
孟传情道:“书上说,只要内力深厚的人散发全部功力与施展者比拼,胜了的话,就能看到原来的一切了。”
“唉,看来我以后也要多多做贼,多多看书啊!”孟传闻感叹道,眼中不无笑意。
“孟贤侄,商慈可是在这里?”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鄢幻池,他一脸的担忧,看来鄢商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极高。他身后的孟凡尘一脸疑惑地四处张望,孟传心和桑引言两人也是一脸忧虑,但见两兄弟聚在一起,又恢复了正常。原来刚刚大家一起去找黑影人,孟传闻竟落了伍,众人找不到他,以为他也被黑影人给抓走了,所以才会一脸的忧愁。
听到鄢幻池的问话,孟传闻道:“这里被施了阵法,暂时看不到东西,我们稍等片刻,再去找鄢姑娘吧!”
鄢幻池听罢,不禁赞道:“贤侄居然也知道这个,真是博学啊,了不起。”
孟传闻看了一眼孟传情,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遂无奈道:“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他当然不能说这是传情给他说的,不然父亲就该怀疑了。说起来,他这个哥哥做的真是太便宜了,别人都是替弟弟背黑锅,他却是背功劳。
这时,突听孟凡尘道:“大家都盘膝坐下,我们一起来破这芳魂依依心法。”
众人闻言,皆盘腿而坐,静心等待。孟传情却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洞中的黑纱女子运功片刻后,身体猛然一抖,停止了运功,气愤道:“可恶,竟被他们给瞧出来了。”
鄢午阳担忧道:“那怎么办?”
黑纱女子极其淡定:“我今天施展了太多的心法,不能再强撑下去,先去海边等船。”
鄢午阳起身摸索一番,另一道洞门又打开了。他扛起女尸走到洞口,见黑纱女子没有动静,问:“你怎么不走?”
黑纱女子看了他一眼后,“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鄢午阳不再理她,出了洞门。片刻之后,黑纱女子掀起身后的一片干草,里面露出一人来,竟是鄢商慈,她已被点了穴道,明亮的大眼睛瞪着女人,全身却动弹不得。黑纱女子冷笑一声,扶着鄢商慈走出了洞门。她走后不久,孟凡尘几人就能见物了,随后也找到机关入口进入洞中。
鄢午阳扛着女尸出了洞门后,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盯着前面,面露惊疑之色,“你怎么在这里?”
前方不远处,孟传情正坐在一块石板上,手里摆弄着一根绿草。他听到了鄢午阳的脚步声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看来是姐姐把你给放了,那个黑衣人呢?”
鄢午阳又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孟传情道:“我在等洞里的人出来。”他见鄢午阳一脸的迷惑,接着道:“我猜想,这山洞不可能只有一个洞口,既然进口是在庄内,那么出口必然是在庄外。庄内有人守着,我只好来到庄外试试自己的运气,没想到真被我等到了,虽然我要等的并不是你。”
鄢午阳道:“可知心明明施展了芳魂依依心法,所有人都已被迷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你怎么还能找到这里?”
孟传情道:“那个什么知心就是黑影人吧?”
鄢午阳点点头:“她叫洛知心。”
孟传情道:“我是被一种其怪的感觉引到这里来的。她施展的心法虽然高明,但是精力不足,施展的范围不大,没有波及到后山,只要知道她会从后山离开,在这里等着又有何妨。只是没料到,你跟她竟是一起的。”
刚说完,孟传情就发现鄢午阳正紧紧地盯着他,他站了起来,有些纳闷,“怎么呢?”
“你不像是个孩子,真的不像!”鄢午阳突然开口道。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怎么会这么的锐智,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了尸体,还能保持着那样的冷静,面对敌人他也能够应付自如,临危不惧。
“我已经十七岁了,不小了。”孟传情笑了笑。
鄢午阳道:“看在你还那么小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你还是让开吧!”
孟传情却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你走,因为我很好奇你肩上的那人是谁。”
鄢午阳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现在不想杀你,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让开!”
孟传情道:“其实我未必打不过你,而且你现在有负担,无法随意施展拳脚,我毫无牵挂,绝对可以放手一搏。这样胜负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