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的余韵刚刚散去,周四的夜幕便悄然笼罩了四合院。
杨瑾年的归来,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文以安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文以安抬眸,眼中满是惊喜:“瑾年,今日怎么回来了?”
文茜亦是面露喜色,连忙招手:“阿年,快过来。”
杨瑾年微笑着,将手中的水果递向文红芬,同时自然地接过为文茜按摩肩膀的活儿,轻声说道:“奶奶,部队里这几日闲暇,便想着回来看看您。”
文茜在中年时历经艰辛,肩膀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酸痛便如影随形,日常的按摩舒缓必不可少。
文红芬见状,忙道:“那我去添几个好菜,姑婆和小安陪着阿年好好聊聊。”
晚餐过后,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返回小青楼的小径上。杨瑾年一路沉默不语,方才在四合院中那满脸的笑意仿佛只是虚幻的表象。
文以安率先打破沉默:“这次要去多久?”
“大约一个月吧。”杨瑾年的声音低沉而平缓。
文以安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知晓涉及机密任务,便将满心的疑问咽下,转而问道:“那岂不是赶不上你的生日了?”
杨瑾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因思考任务而疏忽了她,满是歉意地说:“抱歉,我方才走神了。不知道任务会不会按时完成,这个无法确定。不过也没关系,以前战火纷飞,生日于我而言,不过是模糊的概念罢了。”
文以安这才想起他第一世牺牲时才十八九岁,还是个少年。第二世又是身患心脏病,每一年都是侥幸活着,直到换了心脏。
这一世,也是年少入伍,和家人聚少离多。她心中一阵酸涩,仿佛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便借着为他收拾行李来遮掩自己的情绪,动作略显慌乱却又极力保持着镇定。
她仔细地将两瓶用 1L 装饮用水塑料瓶子盛装的特殊药水放入行李,叮嘱道:“如果你不慎受伤,记得喝下这个。千万小心。”
那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像是在下达一道最重要的命令。
杨瑾年郑重地点头,他深知这药水的珍稀与重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动,看着文以安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温柔,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文以安微微叹息:“咱俩明明近在咫尺,怎地感觉比异地恋还艰难。你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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