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朝事乏了总得允人休息不是?”
“是,是,我们喝茶。”
沈日辉这些日子跟段清浅相处也大概了解她的性格,他相信眼前的安清欢绝对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想从他口中探听些什么不太可能。
这段时间的相处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亲近多少,一来他们俩个都不是热情喜欢广交好友的人,二是他俩的立场不同,注定成不了好友,还不如就这般保持距离,礼貌相处。
晚上,段清浅房间,暗夜在外敲了敲门。
“进来。”
暗夜进去后把给段清浅的信恭敬递上,段清浅接了后,暗夜转身就走,段清浅看他这般着急,叫住他。
“怎么走的这般急?”
“天色已暗,属下不打扰公子休息。”
段清浅一边跟暗夜说话,一边打开信,信中内容依旧如往常一样。
“朝中无事,护好自己,甚念!——云墨。”
要是平时倒也不觉什么,但这一两次的回信也过于准时了些,都是踩点到,怎么感觉是早备好的。
“王爷休朝的事,你知道吗?”
暗夜如实回答。
“知道。”
“王爷可是受伤了?”
“这……”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暗夜不敢说谎,硬着头皮道。
“安城来信,王爷毒发昏迷。”
段清浅皱了皱眉头。
“可严重?”
“还没消息传来。”
“安城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段清浅想到明天就进乔国了,叮嘱道。
“明天就进乔国了,办事多有不便,要做好准备。”
“是,属下都已备好。”
“一进乔国,沈日辉怕是会找机会甩掉我们,跟紧他,有他打掩护好办事。”
“是。”
“下去吧。”
暗夜拱拱手,安静退下。
段清浅看着手上安云墨的回信,有些无奈,她想安云墨的出发点是不想她担心,但这瞒得住吗?她都不知该怎么说安云墨,他怎么也做掩耳盗铃这种事,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幼稚得很。
段清浅走到一旁拿出纸笔回信,段清浅这次回信内容不再如以往一般寥寥几字,信里甚至带着无奈和对他幼稚行为的吐槽,只见纸上写着。
“王爷,此时山长水远,你实在没必要宛如学童交课业般按时回信,你连朝都可以不上,但信却每三天必回,你的态度让我敬佩。如果你当这是不得不完成的课业,我给你满分,完成得非常好。另外,如果你毒发醒了看到这封信,可要及时回信,我可帮你算好时间了,晚了下次零分。最后,附上安云墨学子成绩单一份。”
段清浅在安云墨的回信上面打上勾,写上非常好三个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待墨水干了,一一装好。
“暗影。”
暗影从外面进来。
“今晚不用守夜,把这信送出去,就回去歇息。”
“是。”
暗影接过信,一下子没了踪影。
段清浅看着窗外漆黑看不见前路的夜,这样的夜色犹如此刻她的处境,虽然前路莫测,晦暗不明,但心却异常坚定自己走的路,未来无法预测,但自己脚下走的每一步都是实在的,她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