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君君进入君霄辰房中不久,卫东就回来了。
听说许姑娘在主子房中,还在生气,卫东才守在院外没进去复命。
可听见两人争执声,卫东也没离开,而是同下属一道躲在暗处,支起耳朵偷听两人动静。
透过烛光人影,望见自家主子抱起许姑娘,往房间深处走,卫东激动得拳掌相捶,嘴巴都快咧到耳根。
正当他以为今晚主子跟许姑娘好事将成时,许君君崩溃的尖利叫喊声,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虽不懂啥是爆弟而亡,但听出许君君话中恐惧,卫东还以为自家主子咋了,忙高声应和一句,跑去隔壁院子将青色玉瓶取来。
跑到门口,卫东捏着玉瓶,推开门就要冲进去。
可刚往里跑了两步,就被眼前一幕吓得双腿一软,险些一下跪到地上。
透过男人肩膀,看见站在门口满脸惊恐的卫东,许君君恨恨咬着唇,闭眼怒吼:
“杵在那里做什么!
快点将药扔过来!”
面子里子都没了,恼羞成怒的许君君恨不得一刀砍了君霄辰。
卫东隔着老远扫了眼自家主子雄伟昂扬的部位,吞了吞口水,在将药丢过去与转身就跑之间来回犹豫。
正当他为了自家主子幸福,准备舍身就义转身狂奔时,挡住许君君身形的君霄辰赤裸着胸膛,转头朝他投来一记冰冷警告。
卫东霎时一惊,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决定。
将手中玉瓶往自家主子方向一扔,卫东捂着眼,话都没敢说,飞快退出房间。
到了门边,心神不定,左脚绊住右脚,险些当着院外众多下属面摔了个狗吃屎。
房门嘭一声被 合上,望着被君霄辰接住的玉瓶,许君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子母丹让两人一直同感,要不是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火越烧越旺,许君君都要以为君霄辰没什么感觉。
君霄辰十分平静的盯着手中玉瓶,看向许君君的目光充满危险,许君君往床内缩了缩,知道这男人要再不吃解药,恐怕都要憋废了。
“不要本王跟你道歉了?”
君霄辰捏着玉瓶凑近许君君,望着她眼底细微恐惧,牵唇反问。
许君君生生将下唇咬破,胸腔高涨的怒火突然化成无边无际的委屈。
她抱着双膝,望着君霄辰笃定的脸,眼眶变红,大滴大滴眼泪迅速又突兀砸出眼眶。
许君君从没在君霄辰面前哭过。
哪怕当时被他抓来天启,一路威胁恐吓,许君君都没掉过一滴泪。
她就像韧性强劲的春草,带着勃勃生机,肆意又张扬的生长。
可此刻,缩在君霄辰精致奢靡的大床上,她像朵被暴风雨洗礼过的蔷薇,颜色虽艳,整个人却染上浓浓委屈与破碎。
“君霄辰,我恨你。”
将头埋进膝间,许君君哽咽开口。
简短六个字,仿似一记重锤砸在君霄辰胸口,让男人眸色微变,捏着玉瓶的大掌顷刻收紧。
君霄辰没开口回应,站在原地垂眸注视着不断流泪的许君君,拧紧眉头,似乎不明白自己心脏为何会随着她哭泣,出现不适。
他很不喜欢许君君的眼泪,觉得她的眼泪碍眼又违和,她应该跳起来骂他才对,为何要哭?
抬起头,许君君眼中的泪依旧迅猛。
她盯着君霄辰,眼中清晰的厌恶,令君霄辰脸色更加难看,也更加难以理解:
“今日是你先招惹本王,你为何要生气?”
君霄辰从未有与女子相处的经验,不明白给他下毒的许君君为何如此愤怒。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要发怒该问罪的人是他。
越跟许君君相处,君霄辰觉得自己越来越异常,往日他从不在意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了探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