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从外头跳了进来,‘砰’地一声关紧了车门。
随后,他朝叶南熹扬了扬下巴,冷声道,“去开车!”
命在他手,叶南熹不敢不从。
她从后座,翻到了前方的驾驶位,在摸到车开关上没钥匙时,她松了口气。
她扭头看向安德鲁,“没钥匙。”
安德鲁顶着叶南熹的脑袋,俯身过来,找了一轮,连钥匙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暗骂了一声爹娘。
刚刚枝子那声叫喊可不小,早就引起了付浔的注意。
安德鲁钻进车内的身影,他可谓瞧得一清二楚。
那刹那间,他瞳孔不禁一缩,浑身散发出阴森可怖的戾气。
大掌一挥,在场的所有人,都往车这边的方向来。
安德鲁看着愈发逼近的人,额间急出了汗。
守着这破车,只有死路一条。
忽地,脑子闪过,付浔把一小身影护在怀里的画面。
他嘴角一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安德鲁看向叶南熹,一脸兴味,“想不想知道你在付浔心中的份量?”
叶南熹心头一跳,没立即做声。
付浔本就是做戏给这些人看,让他们以为他很在乎她。
现在安德鲁这样说,不知道是真顺着付浔本来的意思,还是其他……
这样想着,叶南熹摆出一脸害怕的模样,“他只是拿我做诱饵,才假意对我好,你就算劫持我,也撼动不了他一分。”
“与其花心思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另寻生路。”
安德鲁却不以为意,反而玩味道,“说不定,他假戏真做了呢?”
话音一落,安德鲁侧头对上了外头,付浔那深不见底的幽深双眸。
“下车!”
一声命令,叶南熹被迫下了车。
今夜似乎翻起了风,冷风呼呼地往她脸上吹来,将她头上的头发吹得越发的凌乱。
付浔双眸紧锁着她,眸底一片晦涩,叫人捉摸不透。
安德鲁大掌握着黑不溜秋的东西,圆溜溜的冰冷端口死死地抵着叶南熹下颌。
他吹了一声口哨,“付二爷,拿钥匙来换如何?”
付浔沉沉地看了叶南熹一瞬,从裤兜摸出烟,咬到了嘴里。
他拢着手,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烟雾伴随他的哂笑声从唇边溢出,“不过是个女人,比起你的命,不值。”
最后两个字,他一字一顿咬得极其清晰。
安德鲁笑了笑,“真不值,那我送她一程?”
说着,他食指用力扣动扳机。
同时,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付浔的神情。
可付浔眸底淡漠一片,无波无澜,更无一点动容,甚至更加冷漠不屑。
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眼前的女人。
安德鲁眉头蹙了蹙,按下扳机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猜错了?
付浔勾唇一笑,眼底无温,“安德鲁,我们是同类人,谁都不可能成为我们的软肋。”
深谙的桃花眼的杀气骤然一聚,“既然你不动手,我来帮你。”
男人话音一落,泛着寒光的尖锐飞刀,从他手中直直往叶南熹身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