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鲜血之后,归不归和广仁对视了一眼。白发大方师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老家伙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对着百无求说道:“我现在保住他的性命,把他交给徐福,看那个老家伙能不能救治他吧……”
说完之后,归不归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近乎赤裸的高如柏包裹了起来。随后让百无求隔着衣服将高管家背回到了车队,老家伙为高如柏单独配了一家马车,又指派了泗水号的小伙计一路照看。比起来昨天那位归图知县,这位高如柏倒是更像归不归嫡亲的后世子孙。
处理好了高如柏之后,归不归和广仁亲自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再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情况之后,车队继续前进。这次除了格杀令名单上的范泽仁之外,就连火山也开始带着弟子在车队周围巡逻起来。就连广仁也开始将神主交给席应真看管之后,他自己时不时的消失一阵子,不用问也知道白发大方师这是去附近探查去了……
继续前行三五天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看样子幕后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知道广仁、归不归都加倍小心,他轻易不会再出手。不过距离码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再出来闹一下子。
高如柏出事之后,这个车队的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不过大术士席应真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他依然我行我素。每到一地便开始打听当地的青楼、娼馆,经常晚上大术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再满身酒气的回到马车上睡觉。
大术士能出面已经给了广仁天大的面子,他现在这样,广仁、火山也不好说什么。两位大方师也怕说错了什么再挨一个嘴巴,大术士喝多了手上没有分寸,一旦真死在了他的手里,那谁来护送车队前往徐福大方师那里?
当下只能是他们师徒俩夜里打起来十二分精神,看守着被斩鲲钉住了的神主。好在这些天归不归带着两只妖物也凑在了一起看守神主和吴勉,两伙人一起搭帮,也算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不过席应真的好日子不长,三藩造反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为了防止有三藩的探子混迹各州府县,朝廷明发谕令,各地青楼、赌坊之类的行业全部关门。往来的外地商人也要在当地府县衙门备案,
泗水号的车队是带着上谕出京的,虽然不必到衙门里报备。不过却苦了已经习惯夜夜笙箫的大术士了,一连三晚都找不到还开着的娼馆,席应真骂着大街回到了车队所在的客栈:“还有王法吗?这都第三天了。术士爷爷还找不到开们的起青楼……这不是大清朝吗?清朝、青楼这都差不多!你们把青楼关了,就等着亡国吧……百无求!出来,陪着术士爷爷我一起骂街。一个人骂着不痛快……”
一听到有街可骂,百无求顿时满面红光。起身就要往院子里面冲,却被笑眯眯的归不归一把拦住。随后老家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冲着大术士嘿嘿一笑,说道:“术士爷爷,不就是关了青楼嘛。您老人家正好趁着这几天休息休息,不是我说您,您老人家这天天泡在青楼里,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几天休息一下,从徐福那里回来,我让泗水号给您老人家单独开一家青楼……”
听了归不归的话,席应真眼前一亮,不过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说道:“就老人家我一个客人,那不就是娶了一屋子的小老婆吗?不行不行……那有什么意思?老家伙你没听说过吗?家花不如野花香……”
说话的时候,大术士倒背着双手走进了屋子里。看了一眼并排躺着的神主和吴勉之后,说道:“术士爷爷是你们的话,也不用这么麻烦,切了神主的脑袋去见徐福,身子留给那个带着面具的。之前不愿说你们,那个带着面具的再来,你们直接卸神主一条膀子。就不信看见了他还敢再来第二次……”
“是不是斩断神主的手臂,要听大方师的吩咐。”这时候,广仁微笑着说了一句。随后起身对着席应真行礼,这才继续说道:“大术士,还有些日子才能赶到码头。这段时间您费心费力,我一定禀明大方师。他老人家一定会承您的这份情。”
“术士爷爷还在乎这个?”席应真看了一眼广仁之后,继续说道:“术士爷爷心里也明白,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赢你们家徐福大方师了。能让他记得我一份情,那也算足够了。上次术士爷爷我保了他一天,这次我又把神主送上门。等到术士爷爷我什么时候要你们家大方师还这两次人情,他总不会好意思不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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