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广孝那个死贼秃还会发善心。”听了赵真元的诉说之后,百无求撇了撇嘴之后,继续说道:“你们说这个花和尚是不是看上这孩子他妈了?老家伙你花金子把人赎出来了,结果出来之后就便宜了这个死贼秃……”
“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任叁咯咯一笑,冲着小赵真元做了个鬼脸之后,继续说道:“不是因为咱们几个和那个和尚不对付,就不管什么屎盆子都往他的秃脑袋上面扣。我们人参凭良心说,广孝和尚除了心眼多一点,做事不择手段之外,在女『色』上面还真没什么。”
“不管怎么说广孝也是徐福那个老家伙的弟子,正统的方士不会在女『色』上出事的。”看了一眼『插』不上话的赵真元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广孝也好,广仁也罢,就算是死了的广义也是极其爰惜羽『毛』的。就算是老人家我看他们不顺眼,这几个人的私德也没得挑。”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小赵真元趴在车厢上面,焦急的向着扬州城的方向看过去。虽然现在已经上了马车,可是他心里还是不托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今天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现在已经在了车上,赵真元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跟着他们前行。如果到了扬州城,泗水号的管事不认这个老家伙的信,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赵真元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外面突然再次响起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小孩子透过车窗能够看到他们的车队正穿过了一片官军聚集的营地,郑军手里有皇帝的圣旨。和军营的将军做了一番交接之后,马车穿过了重兵把守的营地,浩浩『荡』『荡』向着对面继续行进了过去。
他们穿过的就是朝廷守军的营地了,不过这里的官兵脸上看不到要决一死战的意思。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了一起,都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这些官兵已经不避讳外人了,说话的声音顺着车窗飘进了车厢当中。
“都记住了,等到打起来我们就脱掉身上的号堪。我已经和对面说好了,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带着燕军的号堪。到时候我们衣服一换就是燕军了,他们老朱家叔叔侄子这点破事死了多少人了……”
“对嘛,他们叔叔侄子的事情,凭什么我们这些当兵的去送死?我就不服了真打起来我那边也不打,换上自己老百姓的衣服,回家种地去……”
“其实打起来也挺好,我可是打听好了,周财主还躲在家里。只要一打起来咱们哥几个就去找他发财去,多了没有,百八十两银子还是富富有余的。”
听着这些兵卒的话,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要两军一开战,开小差的开小差,投降的投降,还有几个准备去劫大户的。郑军听到之后,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如果不是他还有重任在身,这个时候早已经拔出来绣春刀,亮出来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将这些兵匪抓起来治罪了。
这些兵卒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带兵的将军也是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看样子两军一开战,他们这些带兵的将军会第一个撤退。
走出了战阵之后,车队继续前行了三十多里路。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就要天黑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人满头的白发,看着却只有二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广孝和尚的弟子灌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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