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寺……”归不归看了一眼对面酒桌上的吴勉,随后笑呵呵的继续对着管事说道:“想起来了,你们两位东家给老人家我的信函里也说到过这个安元寺,你们都查到什么了,说出来让我老人家高兴一下。”
听到归不归提到了两位东家,管事更加不疑有他。更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安元县那边传来的消息,陆刚五天之前在安元寺待过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走的。善缘簿上他用张病已的名字捐了十五贯铜钱,不过陆刚是空着手进的安元寺,十五贯铜钱怎么也要百十来斤,想着也是许的空愿。”
归不归听了嘿嘿一笑,正要说话的时候,对面的吴勉突然开口说道:“他是空着手进的寺庙,也是空着手出来的吗?”
“还是吴老爷您高明,一眼就看穿了陆刚的把戏。”管事奉承着说了两句之后,这才说到了正题:“安元的兄弟们看的清楚,陆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长条包裹。有懂行的人猜着里面可能是什么兵器,从安元寺里面出来之后,那件包袱便一直被陆刚随身背着。信函上面这一段写的不怎么清楚,好在我知道的事情多,亲自跟您几位说也是一样的。”
本来以为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听到这里会再问几句,不过吴勉只说了一句之后,便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再不发一言。
看着管事有些尴尬的样子,归不归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说到了周围的风土人情,说到这里,管事苦笑了一声,说道:“这里哪有什么风情?不瞒您老人家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泗水号商铺、货站几百个管事就我的命最苦,得的年资也最少……”
听着管事在诉苦,归不归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有机会我跟你们两位东家说一声,调你去一个好地方。别急,有你成大管事的那一天。”
吃饱喝足之后,管事亲自送他们回到了后院休息。管事离开之后,归不归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离墨静养的房间,古怪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离墨,呵呵一笑之后,将泗水号送来的信笺放在了他的枕边,说道:“这是错送到老人家我手上的信函,还以为你会用泗水号来查元昌,没想到你要查的那个人是陆刚。还是不打算说吗?”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离墨打开信函仔仔细细的一遍。随后他冷笑了一声,对着老家伙说道:“泗水号没有错送的信函,这是管事在巴结你们。八成有什么事情求你们…….小聪明…….”
老家伙嘿嘿一笑,说道:“能在泗水号做管事的没有蠢人,不过有些人聪明的过头了。老人家我吃了那刘喜和孙小川哥俩这么多天,今天就还他们一点。你让他们哥俩查查这信笺的出处,上面没写你要查的安元寺。还是这里的主事告诉我陆刚去安元寺住过一晚,用张病已的名字布施了十五贯钱。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个长条包裹,你特意吩咐过要查安元寺的,这个都能绕过去……”
“陆刚到底还是去了安元寺……”离墨没有对泗水号的内鬼发生一点兴趣,却对这个安元寺兴趣斐然。听到这里的时候,离墨的眼睛便瞪了起来。长长的出了口气之后,离墨的眼神有些发散,看着应该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你还想继续瞒老人家我吗?”看着离墨的样子,归不归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你不说,我老人家也不在问。不过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你本来就是泗水号的人,把你留在这里我老人家也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就不叫你起来了……”
听到归不归说将自己留在这里,离墨的脸色便有些古怪了起来。看到老家伙已经打开了房门,眼看着就要迈腿出去的时候,离墨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等一下,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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