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目光一转,看向洪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说道:“小徒孙,还不快来拜见师公?”
“啊?这...我...”洪凌波听闻此言,顿时一惊,目光慌乱地投向李莫愁,嘴唇颤抖,满脸的不知所措,口中结结巴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过心中实是不愿李莫愁拜欧阳锋为师,于是赶忙开口道:“爹,既然李莫愁无心拜您为师,不如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李莫愁却目光凶狠地盯着杨过,咬牙切齿道:“杨过,你不想我拜你义父为师,莫不是害怕我日后武艺高强,反过来找你算账?”
杨过听闻此言,心中暗叫不好。这李莫愁被自己折腾了许久,虽说心性相较以往已有了极大的转变,可她一直渴望摆脱自己的束缚,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方才自己只是想让她打消拜师的念头,如今看来,她只怕是要借着这个由头离去了。
“小道姑,你竟要找我乖儿子算账?” 欧阳锋闻听此言,心中怒火顿生。
杨过赶忙说道:“爹,我早就和你说了,她将来肯定不会听你的吩咐。你瞧,现在还未学到你的本领,就已经想着以后要收拾我啦!”
“乖儿子,有爹在,她岂敢造次?” 欧阳锋满脸怒容,大声喝道,声震四野。
杨过心中暗道,若您不在了,她岂不是要天天琢磨怎么用阴险的手段来对付我,取我性命?
李莫愁却是出言道:“前辈,我愿对天起誓,将来必定不会害了杨过性命。”
欧阳锋闻此誓言,听着李莫愁不害杨过性命,哈哈一笑道:“乖儿子,你瞧,她都发誓了。”
杨过却皱着眉头道:“爹,你如今收她做门下弟子,待日后她武艺日益精进,她的仇人就愈加多了。到时那些人若是敌不过她,转而向我寻仇,又该如何是好?”
顿了顿,杨过又道:“爹,她还需得发誓以后不再胡乱杀人,伤及无辜。”
李莫愁不待欧阳锋回应,便赶忙说道:“好,贫道发誓。自此以后,若是贫道再肆意杀害无辜之人,必遭天谴,被人折断四肢,不得好死。”
闻言,欧阳锋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你既已发誓,便不可违背。我西毒行事虽不拘常理,但也最恨背信弃义之徒。”
李莫愁应道:“前辈放心,我李莫愁说到做到。”
杨过眼中的担忧之色并未褪去,目光依旧紧盯着李莫愁,沉声道:“但愿你能信守诺言,你以往行事过于狠辣,只望这誓言并非你信口胡诌,而是你真心的悔过。”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哼,杨过,你莫要小瞧于我,我既已发誓,自会遵守。过往之事,我亦有苦衷。”
欧阳锋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乖儿子,爹虽称不上是善良之人,双手亦沾染了诸多血腥。但是分辨是非的能力却还是有的,塞外那边气候苦寒,民风甚是剽悍,那般环境下,心地良善之人,在塞外存活实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