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那些话，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的了？”
聂沉凛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劝慰她开解她呢，乍然听到这话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姜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比如你那些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但不在聂家暗卫之列的手下们。”
“比如追光综艺结束当天，你说去办事的那大半天是去哪了？”
“再比如，”姜枳抬手间便抽出了被聂沉凛塞在枕头下的一份资料，挑起的眉眼沾染了几许兴味的笑，“这个。”
聂沉凛看着被姜枳递到自己面前的资料，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姜枳眉眼挑起的弧度更高了，“不然，我帮你解释？”
“那些人的确不是聂家暗卫，而是跟姜时琛向驰以及温听澜一样，是你的战友兼手下。”
“追光结束那天你其实没去聂氏分公司，而是和我哥出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顾渊。”
“这份关于姜枳的详细资料，不是你让人查的，而是别人送到你手里的、你未来需要保护的对象的资料。”
“聂沉凛。”姜枳依旧是笑吟吟的姿态，眉目却已是一片清明，“又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凛风？龙潜的——凛队？”
姜枳每说一句话，聂沉凛的眉心便重重的跳上一下，话到最后他却笑了。
和姜枳如出一辙的笑容，挑眉道：“那我是不是也该称呼你为，司长大人，临溪的——鹿鸣司长？”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似有隐约的火光闪过。
却在下一刻，相视而笑。
姜枳脚尖轻点地面站起身来，退后两步的同时，朝聂沉凛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鹿鸣，临溪戊司负责人——戊亥鹿鸣。
聂沉凛的上半身缠满了纱布，这会儿行动有些不便，但还是缓缓的伸手回握住了姜枳的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凛风，龙潜总队长。”
哪怕一早便有了猜测，但在听到对方亲口承认的瞬间，两人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涌上了愕然又释然的情绪。
聂沉凛捏了捏眉心，失笑出声：“还真是你。”
姜枳顺着聂沉凛拉扯的力道坐到了床沿，脸上也是压不住的笑：“我也没想到，竟然真是你。”
她毫无征兆的将双手撑在了聂沉凛的脑袋两侧，兀然俯低的身子罩住了男人的上半身，以绝对侵略的姿态贴靠在男人耳边道：“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聂沉凛趴在病床上，没法看到姜枳的正面，只能用余光瞥她：“没猜到，只是有怀疑。”
“当初追光节目结束，我用凛风的身份跟你联系过，当时没多想，但事后突然想到，会在意顾渊和池虞的只会是嘉宾中的一个。”
“但是在节目开始前，姜时琛已经调查过所有嘉宾，排除了他们是临溪的人的可能性。”
“只有两个人除外。”
聂沉凛掀眸看向姜枳，眉目幽深肯定：“你和纪溪。”
“我们太熟悉你和纪溪了，所以从一开始便下意识的将你们两个人排除在了可能之外，直到那通电话以后，我才将目光放在了你们俩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