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里,原本放在沙发前的茶几,被挪到了办公室中间,胡经纬正盘腿坐在上面。
一个面色惨白、冷艳孤傲的中年女人,正在给他针灸。
胡经天化身男护士,手托一只放满银针和各种工具、药剂的托盘,立在一旁,却是不见了殷春水和十一俩人。
从隔壁房间飘来的药香判断,那两位应该去熬药了。
灵儿来的时候,药刚好熬好了,十一捧着药碗,和殷春水一起,从隔壁房间出来,正好遇见灵儿。
二人也没招呼,只是点了点头,便来到门口,站在门外边,只等里面的女人招呼,才敢进去。
灵儿也没敢进去,老老实实地立在二人身后。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噗”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地血腥气。
显然,胡经纬又喷了一口血。
三人心头一紧,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又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女人阴冷无比的声音:
“好了,十一,把药端进来吧。”
十一这才捧着药碗走了进去,另外两人也无声地跟了进去。
就见胡经纬面色惨白,精神萎顿,嘴角和胸口满是鲜血,地板上也有一大片喷溅的血迹。
灵儿先喊了声姑姑,然后一只手扶住胡经纬,另一只手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嘴边的血迹,一边低声道:
“七哥,你没事了吧?”
女人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一边用纸巾擦拭银针,一边冷声道:
“把药给他喂了。”
灵儿一只手扶着胡经纬,一只手从十一那里接过药碗,小心地给胡经纬喂药。
胡经纬看上去很虚弱,喝药的速度很慢。
女人还在擦拭银针,每一根银针都要擦拭两遍,第一遍用的是酒精,然后再用纸巾擦干。
胡经天捧着托盘,弯腰立在一旁,女人把擦好的银针,一一插进托盘上的针包里,动作轻柔缓慢。
胡经纬喝完药,灵儿和十一扶着他从茶几上下来,靠在了沙发上。
这时,他的面色明显红润了许多,喘息也平缓了许多。
可能是太过疲惫虚弱,胡经纬一直紧闭着双眼。
女人擦完银针,收好针包,突然冷声问道:
“经纬,我的玉石小剑呢?”
胡经纬身子一颤,虚弱地说:
“姑姑,不……不是我。”
女人哼了一声,声音更加阴冷:
“不是你?
除了你,谁也不敢私自进入我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是谁?
说吧,小剑呢?”
胡经纬低着头说:
“对……对不起,姑姑。
那柄小剑不见了。”
“什么?
不见了?
怎么回事?”
女人的目光倏然抬起,众人顿觉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家里来了亲戚的灵儿,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皱眉轻按着小腹,裸露的手臂上,隆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胡经纬垂着头,眼睛偷瞄面前的女人,低声道:
“是紫陌,是她让我找人,给小剑配个剑柄,还不让您知道,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所以,趁着您去晨练,我……我就偷偷拿了小剑。
可我刚把小剑拿到办公室,正要和拍些照片和视频,正好有人找我,等我接待完来人,小剑却不见了,我怀疑,一定是那人偷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报了警,可却没在他……身上,搜到……小剑。”
女人抬起紧皱的眉头,沉声问道:
“难道他还有帮手,把东西转移了?”
“不是,应该……没有,他不是……本地人。
可……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十一见胡经纬说话有些吃力,便主动接过话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林高阳故意撞车,并身受重伤,送来了长青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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