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去做事呀!”覃彦军吼。
大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都转身走了。
不是去做事,而是回家。
办公楼烧了,在建大楼垮了,接下来会是无数麻烦缠身。
这个公司没救了,他们得另谋出路,毕竟他们还要过日子,甚或要养家糊口。
“回来!你们都到哪里去?再不回来,小心我扣你们工资!”看大家都走,覃彦军气急败坏地大声吼着。
田雨彤看看覃彦军,再怎么装,嘴角的讥诮还是压不住。
“小田,你赶紧想想办法,看这事怎么处理!”覃彦军指挥道。
“覃总,这事儿我真想不到办法,公司一时半会儿肯定运转不了,我就先回去了,”田雨彤说着转身也走了。
你们!你们!
覃彦军气成内伤,心肝脾肺哪哪都疼。
没过几天,才做了一个多月老总的覃彦军被抓起来了。
公司欠银行贷款,欠材料商的钱,欠工人的薪水等等等等,无数种欠。
但公司账上却没有一分钱,而公司的账目却全烧了,查不出没钱的原因。
私人企业,除了自己,其余的全是打工人。责任是覃彦军一个人的,坐牢是他的事。
消息传到邓秀珍文静耳中时,她们正在收拾行李。
文静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她打算带着文静去京都,让她先熟悉一下环境。
“活该!”文静啐了一口。
邓秀珍却只是淡淡地笑笑。
经历过李秋梅想毁了文静的事后,她更加沉静了。
“妈妈,妈妈!”门外带着哭腔的喊声惊动了房里的人。
“是文欣文煜。”文静说着,眼睛看着邓秀珍,想征求她的意见。
“去看看吧,免得被人说了闲话”邓秀珍点点头说。
开门,门口除了拉着板车的文欣文煜,还远远围着一些人指指点点。
“妈妈,妈妈,我们没地方去了,大伯被抓起来了,房子也被卖了,我们没地方住了。”文煜哭着,眼泪巴拉地看着邓秀珍。
“妈妈,我们错了,求您原谅我们吧,好吗?”文欣可怜巴巴地看着邓秀珍,眼里全是乞求。
邓秀珍眼神越过他们,看向他们身后的板车,那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因为那股恶臭,旁观的人才没有聚拢来,而是离得远远的。
“爸爸!”文静叫着跑了过去。
邓秀珍叹了口气,说:“都进去吧。”
“你们把他清理干净,再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净!要是有一点味道,你们马上出去!”进门关上门,邓秀珍指了指文欣文煜,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