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采购一番,在小巷子里把衣服丢进火堆,换上另一套便服的沃森小姐离开暗巷,拖着大大的军火箱走进了纽约圣殿。大苹果城地下有着一座相当规模的武器黑市,商贩们渠道宽广,完全可以满足各种轻武器的定制服务。虽然这座城市的控枪力度可以排进全联邦前十名,可谁让佣兵行业背靠一堆银行呢?
只要给够钱,有些人甚至能把重型武器掏出来......
当然,交货地点可不能选在城内。
或许是因为有钱人扎堆,在围剿非法军火交易这方面,纽约警察们倒是比较尽责。上回沃森小姐乔装成“狼蛛女士”大半夜跑去布朗克斯区买弹药,有部分原因也得归咎于那阵子警方动作连连,害得这个地下黑市不得不暂时歇业。
除了两把特别的手枪以外,沃森小姐还买了新长枪。
首先是来自hK公司的mSG90(“90”指1990年推出)半自动狙击步枪,弹匣容量20发,有效射程一公里。全枪长度在1.2米左右,加装了斜面全息瞄准镜以后,必要时也能当成近距离战斗步枪来使用;至于另外一把则是Saiga-12霰弹枪,上次她在飞机里对付九头蛇时用过,体验相当不错。
只可惜这回没有老霍华德定制的20发长弹匣用了,对于沃森小姐而言,要的就是猛烈火力。
打烂眼前每一颗狗头。
因为她要去的下一站,是罗马尼亚。
......
站上卡玛泰姬的传送阵,再度睁眼,面前已是寂静岭教堂大厅。
朝右侧看去,一扇木门的缝隙中透出白光。这是前阵子沃森小姐从阿尔巴尼亚逃离时的通道,经过冬兵巴基的“升级”以后,那个怀表已经具备了保留通道的能力。只要不在现实世界开启新通道,旧的通道就会一直保留下去。现在,只要推开这扇门,她立刻又能回到阿尔巴尼亚发罗拉城的某个小房间里。
但如果那边的门被人破坏,这边的通道也不会再发光了。
现在看来,一切正常。
沃森小姐走到长椅旁,费劲地脱下身上那条牛仔裤。她低下头,看着被胸口完全遮住的脚尖,长叹一口气,自己已经在大胸御姐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了。有时候胸太大真的很烦恼,比如伸手往腹部携行具上掏弹匣,低头的时候根本看不见肚子,完全就只能凭感觉摸。小巴掌左拍拍右拍拍,直到碰着方方正正的弹匣。
其实很多有经验的士兵都是这样,弹匣是空是满、又或是大概用掉了几成,都不需要看,他们用手掂一下重量就能感受出来。
这一次,沃森小姐准备实践自己的新想法——
把寂静岭当成军火库。
既然每次用怀表开门,面前都是教堂大厅,那我在大厅里存放一堆武器弹药,想拿的时候用怀表开门取不就好了?
计划通!
要是门够大,装甲车都给你摆进去!
她之前已经尝试过,现实世界通道入口的门一旦完全关上,就必须要用怀表才能再次联通。否则若是直接伸手开门,也只能见到原本门后的东西。
唯一的问题是,卡玛泰姬传送阵能把我连人带枪丢过来,可寂静岭会保存我的东西吗?
穿戴齐全的沃森小姐提着军火箱,轻轻推开了眼前这扇发光门。门后果然还是发罗拉城的那个小房间,阿尔巴尼亚此时正处于深夜,但却还有零星枪声传来。她缓步跨出去,将身后的木门关好。等十待几分钟以后,沃森小姐再次用怀表开门,见到自己先前脱掉的便装还在椅子上挂着。她终于放下心,把沉甸甸的军火箱丢了过去。
好了,让我看看那个倒霉的女记者还在不在……
沃森小姐爬上楼顶,进入夜视状态,摸向原先伊利里亚联盟大本营所在的城市东北部。
一路上房屋废墟越来越多,还能看到不少被炮弹炸凹下去的土坑。等到进入大本营的位置,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垃圾场。战斗结束一个多星期,还有很多尸体没能清理掉,上面全是兀鹫和老鼠等食腐动物,恶臭浓重。
十几头野狗在到处穿行,偶尔会因为枪声而抬头观望,那一双双眼睛幽幽发亮。沃森小姐提着枪继续前行几十米,终于见到了枪火。
开枪的人却不像士兵。
虽然伊利里亚联盟的基层“士兵”们也没什么统一服装,大家把武器一丢,就能假扮成战区平民抱头乱窜。但沃森小姐好歹也在战场上混了这么久,对于那种长时间服役或战斗的气质还是可以分辨的。而眼前这些人,别说气质了,连最基本的战斗阵型都摆不出来,毫无组织可言。
至少得分一双眼睛看看屁股吧?全盯着一边是想干嘛?
被偷袭了怎么办啊?
观察了一会,沃森小姐觉得他们可能是平民。
她看到在另外一处地方,还有不少身影在废墟中乱晃,如同拾荒者一般,打着手电筒东挑西捡。那些人手里也有武器,但却似乎没有被附近的战斗所惊扰,只是继续着手里的活计。见到他们背着的食物、衣服还有各种零碎小件,沃森小姐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以这个阿尔巴尼亚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派遣足够的武装力量。现在的发罗拉城秩序全面崩溃,每个居民都得想办法保护自己。战场上丢着那么多东西,难免有些捡到武器的人会心生歹意。而且流浪汉都还会为了抢夺半瓶酒大打出手,更何况这些拾荒者?
一旦动手,局势便难以挽回。
沃森小姐绕过战场,来到原先关押“女囚”的地方,半塌的临时监狱空门大开,里头早已没有人影。这一路过来并未看到什么女性尸体,说不定她们已经提前跑掉了?
正想着,又遇到一伙拾荒者,沃森小姐想了想,决定问问对方。
我觉得估计要谈崩。
检查了一下面巾,她翻着死鱼眼,从几个人的后侧靠近,用阿尔巴尼亚语说:“晚上好,先生们,我能请求你们帮个忙吗?”
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