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一挥,他口中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两个字:
“出发!”
刹那间,号声齐鸣,战鼓擂动,大军仿若一条奔腾的巨龙,浩浩荡荡地开启了急行军之旅,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曲阜的方向狂奔而去。
过了大约一时辰左右,曲阜城中那庄严肃穆的孔府内,衍圣公孔夕学也得知了吴王朱樉率领大军朝着曲阜,又或者是孔府奔袭而来的消息。
孔夕学此时正端坐在孔府那雕梁画栋的厅堂之中,听闻此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站起身来,颇为愤怒地对着身旁站着的家臣大声呵斥道:
“这吴王是干什么?!竟然率领着大军直奔我孔府而来,这是欺我孔家的脸面!!真当本公年老体衰不成?!”
“哼!这竖子!”
“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不把本公放在眼里,本公看他这王爷的位子是不想当了!”
说罢,孔夕学气呼呼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看向家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吩咐道:
“即刻去吩咐此地的那些贱民,就说朝廷来的王爷,心怀叵测,要对本公不利。让他们见到那狗屁吴王之后,就立刻跪在我孔府门外,给本公造势!”
“哼,他朱家不是向来心疼这些贱民么,本公倒要看看,这吴王面对这般情形,能把本公如何!!”
孔夕学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接着又恶狠狠地说道:
“另外,听着,曲阜城里想必是混进来了一些不长眼的狗,派人给我去清剿了,本公可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开口说话,以免走漏了什么风声!”
“还有,再去通知府上所有人,届时一同来陪本公迎接那吴王,本公要让他看看,我孔府也不是好惹的!”
孔夕学这一番话如同连珠炮般噼里啪啦地吩咐了下去,家臣在一旁听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孔夕学见状,当即冷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呵斥道:“怎么,本公的话你都听不见了么?嗯?”
家臣被这一声冷哼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直接下跪,诚惶诚恐地说道:
“老奴不敢,老奴绝不敢有此等心思。只是……只是您亲自去迎接那吴王,未免有些太给那吴王脸面了吧?”
孔夕学听闻此言,又是一声冷哼,不屑地瞥了一眼下跪的家臣,呵斥道:
“你这老狗懂什么!他好歹也是吴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子,这礼数可必须得做周全了!”
“再者说了,本公亲自去迎接他,到时候天下的儒生们会如何看待这厮?!”
家臣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妙,口中不迭地说道:
“是是是,公爷高见,老奴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说罢,便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匆匆退下按照孔夕学的吩咐去一一安排各项事宜了。
独留下孔夕学阴沉的脸,
还有那高高悬挂写有——衍圣公的牌匾,
一旁的小字写着,大德年···(这段编的,没找到合适的。大德年,元朝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