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内,龙椅高悬,皇威赫赫。随着一声悠长的“上朝——”,百官鱼贯而入,气氛凝重而紧张。
昨日遭遇惨祸的御史,一身朝服虽整,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愤慨。
他步入大殿,步伐坚定,目光直视前方,仿佛要用这无畏之姿,为昨夜府邸的鲜血讨个公道。
待百官行礼完毕,他挺身而出,声音虽因一夜未眠而略显沙哑,却字字铿锵:
“臣有本奏!昨夜,肃王殿下之锦衣卫,无视王法,擅闯臣府,更以暴行示众,斩臣老友头颅,并抛颅警告,此等行为,骇人听闻,实乃我大明之耻!”
“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凶徒,以正朝纲!”
闻言,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被猛然撕裂,昨日同样饱受锦衣卫之苦的朝臣们,面色铁青,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时空,直刺那无畏的御史。
他们交头接耳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的御史吞噬殆尽。
朱元璋哪能不知道昨日的事情,此刻正以一种看傻子似的神情,望着这位义正言辞的御史。
“肃王何在?”
“回父皇,二弟今日并未上早朝!”
“嗯,那就派人把他唤来吧,这不是有个御史参他呢,他这个当事人不来怎么行?”
“是,父皇!”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忽略了朝堂中央的御史。
···
朱樉坐在肃王府内金碧辉煌的膳厅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竹筷,神情悠然自得,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与他无关。
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他却只是偶尔轻抿一口清茶,显得意兴阑珊。
正当此时,一名年轻太监身着华贵的蟒袍,踏着轻快的步伐,趾高气昂地步入膳厅,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显得格外耀眼。他尖细的嗓音穿透空气,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
“肃王殿下接旨——”
这年轻太监见朱樉,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直接不满的皱了皱眉,呵斥道:
“肃王,皇上的旨意,还不速速跪下接旨?”
朱樉见这小太监这般态度,却也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起身。
小太监见状,以为要服软,心里嘲讽道,这当今凶名传遍天下的肃王也不过如此,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静静的等待肃王朝自己下跪。
等来的,却是朱樉的全力一脚。
小太监被朱樉那雷霆般的一脚踹得身形踉跄,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手中的拂尘散落一地,尘埃四起中,他强忍疼痛,眼中怒火熊熊。
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朱樉,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愤怒,声音虽微颤却清晰可闻:
“肃王今日之举,是在藐视天威吗?此番回宫,奴婢必当如实禀报皇上,定让圣上降罪于你!”
“若是你,现在能赔罪一番,倒也不能不放过你!”
“别忘了,你现在早已被陛下太子厌弃!”
朱樉闻言,却依旧神色冷淡,直接走上前,狠狠的一脚踩在太监伸出来的爪子上,反复不断的碾压起来,疼的这太监哇哇直叫。
“你这没卵子的阉人,也敢如此?!”
“主子家里再乱,又岂能轮得到你这阉人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