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吉太嫔这样询问,如檍也想起了自己的姑母
“是我的姑母。”
听到这话的吉太嫔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
如檍疑惑的看着她,吉太嫔笑够了,询问道
“你姑母如今怎么样了?”
如檍听不准这话到底是盼着姑母好,还是什么,只能说道
“因着先帝驾崩,姑母日日夜夜伤心难耐,已经随先帝去了。”
吉太嫔再次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声更多的是苦笑
“死的好啊,乌拉那拉宜修,你把我拉了下来,你竟然也没有得好!”
吉太嫔看着如檍冷笑道
“当年便是你姑母乌拉那拉宜修,那个老妖妇将我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冷宫,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她!
如今报应不爽,她的侄女竟然也进了冷宫!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
笑着笑着,吉太嫔又哽咽了起来
“当年我二十六岁,如今在这冷宫待了几年而已,不过才三十五岁罢了!”
哭够了,也闹够了的吉太嫔,擦干净了眼泪,看着不知所措的如檍,甩了甩袖子,走了。
如檍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太阳即将落下,她赶紧拿起包袱,在冷宫中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屋子住了下来。
看着满屋的蜘蛛网和灰尘,如檍拿出手帕,捂着鼻子进到屋里里,看着床铺上的灰尘,她用包袱拍打着,没想到这一拍灰尘全部飞起,如檍一只手拿着手帕,一只手在前面摆着,
没办法,灰尘太多了,如檍只能放下包袱,准备去打些水回来擦擦。
如檍出了屋子,将手帕小心的叠好,放在怀里。一只手揪着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炸着,跟着她的动作,在身前晃来晃去。
因为李玉的阻挡,安华并没有想起将她的护甲摘下,这是如檍的体面,在冷宫中最后的体面。
如檍将水桶丢进井中,怕麻绳将护甲损坏,所以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拉着麻绳。
如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只觉得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没见到水桶上来,如檍实在使不上力气了,直接松了手。
只听啪的一声,水桶重重的掉进了井里,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如檍没办法,只休息了一会儿,就接着打水,好不容易打到了一点点水。
如檍将水桶上的麻绳解掉,拎着水桶往屋子里走去。
好不容易拎到了屋子里,如檍用衣袖擦了擦汗,便开始干活,因为屋子里的布料只有床榻上的被子,她只好将自己的手帕拿出,当做抹布。
只堪堪将床铺擦出,如檍就没了力气,看着夜幕降临,她的肚子饿了。
冷宫送餐的时候,她正在打水没有听到,等她发现别人吃了饭,再去门口时,送餐太监早就走了,如檍只好空手而归。
她看着屋里的脏乱,实在是困极了,如檍突然想起来环心为她收拾的包袱。
她连忙打开,看到里面除了衣服连块点心都没有。
如檍将包袱狠狠地丢在床上,心里想着环心
“环心真是过分,竟然不跟随自己的主子,难不成延禧宫出了第二个阿箬!”
虽然是夏天,倒如今是初夏,晚上还是凉,如檍看着床榻上的破被,实在盖不了,只能将包袱里的衣服盖在身前。
夜渐渐深了,如檍的手却越来越疼,她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被麻绳磨破了。
如檍进冷宫是六宫嫔妃人人盼望的事,对于此事受到伤害的只有一个人
吉太嫔
吉太嫔早起打水洗漱,发现打水用的水桶丢了,强行闯入如檍的房间,看着地上的水桶,里面甚至水都是黑色的,发出尖锐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