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长，也有些疯狂。
结束后，叶子姗瘫软无力地躺在他怀里，娇羞地说道：“景舟，你今晚好疯狂。”
“那你喜欢吗？”
“嗯，喜欢……”
“还有一个多月，剩下这一个多月，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喜欢，我每晚都可以这样满足你。”
“景舟，咱们就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一直相伴过到老吗？”
“不能。”
顾景舟的胳膊虽拥着叶子姗，却回答得干脆利落。
神情与语气也马上变得淡漠。
“为什么？”叶子姗有些难过与心碎，“难道你一个人的日子，就比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要过得开心吗？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
“子姗，一辈子很长，如果两个人不是彼此深爱，是抵不了这岁月漫长的。与其将来相看两厌，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和你相看两厌的！”叶子姗有些急切地驳斥与表白道。
“抱歉，但我可能会。”
“你都说是可能，又不是绝对，万一你不会呢？万一你能爱上我，并且也越爱越深呢？”
“我试过了，不会有这一天。”
顾景舟眸光黯淡，如哀莫大于心死一般。
他是真的试过了。
而且试了一次又一次，但他对叶子姗始终并无心动的感觉，并无想占有她一辈子的欲望。
如果有，最开心的会是他本人。
但这份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他实在从来都未领略到。
有的，只是情绪和生理上的一时发泄而已。
“那你刚才为什么能对我那么疯狂？我不信你跟我做的时候，对我一点爱意都没有！”
“子姗，你别忘了，我们这三个月只是交易。”
“如果按你这么理解，那这个世界上能得到男人最多爱的，该是风月场所的那些妓女们了，不是吗？”
“我很抱歉跟你打这样一个不礼貌的比喻，但这是事实，希望你能理性地接受。好了，不早了，睡吧。”
顾景舟将胳膊轻轻抽了出来，侧着身子背对着叶子姗。
叶子姗的心，泛起一阵苦涩与苍凉。
她既欣赏顾景舟不是个用下半身来决定上半身的肤浅的男人，可也感到哀叹，为什么他就不能肤浅一点呢？
肤浅一点，难道不是能让自己活得简单而开心一点吗？
她侧躺着抱着顾景舟的后背，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悄悄滑落。
但一会儿，一想到他们只剩一个多月的相处时光了，她又将泪水默默拭掉了。
她不想在他们已经不多的相处时光里，还被她拿来伤感，拿来浪费。
她希望他们这三个月的回忆都是甜蜜幸福的。
“景舟，你侧过来好不好，我要你抱着我睡。”
“好。”
顾景舟知道他刚才的话一定让她心里很难过。
他没有拒绝她这个小要求，随即将身子侧了过来，抱着她一起入睡。
叶子姗紧紧拥着他，心里苦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