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医生。”
庄霁寒离开阮软的房间去往地库,管家叫住他,“大晚上还让你过来一趟,也不知道你吃过晚餐了没有,我打包了一些饭菜,你可以拿着路上吃。”
“大小姐的事你多费心了。”
一个三层的保温盒拿到他面前,他接过,“谢谢,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庄霁寒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裤袋很深,小巧的药瓶深陷在里面,只显出些不明显的形状。空出的双手右手接过保温盒,指尖轻轻勾过来,压出一道凹痕。
他主动道别,拎着东西进了地库。
地库的灯有些昏暗,他找到自己方才停的车,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他没有开车内灯,昏暗的环境中他散发出的气场冰冷到死寂,他虚虚靠在驾驶座上,保温盒随意的放在副驾,掏出裤袋中的药瓶,里面的药片还剩大半瓶,他缓慢晃动两下,药片碰撞声传出,他摩挲两下瓶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重新将它放入裤兜。
庄霁寒给车子点火,地库里停了十几辆豪车,他开过时灯下的光线从半开的玻璃窗中射进来,侧颜轮廓流畅,下颚线清晰收紧,偏头看后视镜时耳骨后一颗红色小痣恰好露出来,和他反差明显,撞出些欲'色。
骨节清晰的手掌在方向盘上控制转弯,手背上只覆了一层薄皮,贴合在骨节上,皮下的青筋颜色明显。开出地库时他关上玻璃窗,一辆车反方向和他擦过。
阮软躺在床上,后背靠在叠着的两个软枕上,双腿自然的伸直交叉,被子被掀开在一旁,她拿着手机也不玩,电话打进来响两声就被她挂掉,没有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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