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听完陈墨的解释,轻蔑的笑道:“也就是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陈墨一脸认真的回道。
宋瑾颔首,没有在多问,她知道陈墨是什么性格。
明月在一旁撇了撇嘴,目光如炬地看着陈墨,她明白外面的动静肯定是陈墨制造的。
“小姐,姑爷,我们走吧。”石榴小声的道,她待在这里就觉得不安全。
宋瑾颔首道:“四周可能还有山匪,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陈墨也点头回应。
他现在是强撑着身体不倒下,一旦有点意外他都扛不住,宋瑾又有伤在身,剩下毫无战斗力的明月和石榴,待在这里太过危险。
随即,石榴扶着宋瑾,陈墨和明月在面探路,在夜色下艰难的向山下走去。
......
宋府,养心斋。
这几天以来,宋芷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秋菊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夏竹在傍晚的时候回府了,云药师还是找不到。
黄金已经凑齐,可云药师迟迟找不到,再不去山上赎人,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宋芷也正是担心此事。
“秋菊,明天准备上山去赎人。”宋芷躺在软榻上,面色凝重的说道。
“小姐......”秋菊想说些什么,嗫嚅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口,她知道,明天多半是赎不回来人。
......
第二天,清晨,一辆马车疾驰在通往雁荡山的官道上。
车内,宋管家面色凝重,坐在对面的夏竹抱着剑,面无表情。
宋芷昨天决定了上山赎人以后,就开始了安排,首先将易筋大成的夏竹调了回来,然后安排她护着宋管家去交赎金。
宋管家原是宋青书的书童,一步步看着宋家壮大起来,也看着宋芷和宋瑾长大,对宋府有很深的感情,这次上山他是抱着一去不回的心态。
“夏竹,上山以后如果情况不对,我以摔杯为号,你带着黄金逃走,如果不行,你就自行逃走,不用管黄金,也不用管我,人跑出去就好。”宋管家慷慨激昂的交待道,好似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一样。
夏竹静静地坐着,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淡淡的回道:“好”。
宋管家愣了一下,是他多想了,他想着能得到夏竹的安慰。
“哎。”他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他转头通过车窗看向外面,蓝蓝的天空,绿树成荫,心中暗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可惜他心情不好。
这时,一辆驴车从他眼前驶过,宋管家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他颤抖着张口嘴,嘶哑的吼出一声:“停车!”
他迅疾的钻出马车,看见驴车也停了下来,上面坐着的正是宋瑾陈墨明月和石榴。
昨晚,四人艰难的走下山,中途还遇见了几个山匪,宋瑾勉力出手赶跑,而后四人下了山走了一会遇到一个村子,进去歇了一晚,天不亮就起来雇了村民的一辆驴车赶回宋府。
“小姐,我就说是宋管家吧。”石榴骄傲的抬起下巴,笑呵呵的道。
“就你能。”宋瑾娇笑道。
宋管家走上前来,拱手道:“二小姐,姑爷,你们没事吧?”
“受了些小伤。”宋瑾回道,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墨,揶揄道:“某些人快要死了。”
此时的陈墨脸色苍白,虚弱无力,躺在明月的怀里,迎向宋管家关切的目光说道:“可能是受了些风寒。”
昨夜到了村子里以后,陈墨强撑着直到最后倒在了床上,那一刻他立马晕了过去,早上被明月发现了异常,所以雇了驴车往城里赶,就是为了给陈墨医治。
“姑爷受苦了。”宋管家关切道。
而后,宋管家安排陈墨和宋瑾上了马车,其他人坐上驴车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