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连连道好,还不忘提醒:“许姨现在就给你下长寿面,正好等下你跟周先生都吃一点。”
苏繁星挤出心不在焉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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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意外的是,当她推开书房的门时,那个纹身师已经离开了。
书房没开灯,昏暗得让人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唯一的光源,是稀薄的阳光至掩着白纱的窗中,缓缓射入。
与此同时,站在窗口处逆光而站的那道剪影,将她的全部注意力所吸引。
周墨时单手插兜,正在打电话。
敏锐地觉察到敲门声时,顺手挂断,一边慵懒转身。
见到是苏繁星,他就近,伸手打开了桌上的台灯。
不算刺眼,却能让人清楚地看清屋内情形的光线。
苏繁星缓缓向站在那的男人走近,眸底写满了不可置信。
周墨时斜倚在桌边,头发衣着略显凌乱,衬衫袖子高高揽在肘间,一副精明干练的做派。
可与此割裂的是,他的黑色衬衫扣子解开到了第四颗,大开的衣领松松垮垮,仿佛只要他轻轻的动作,就会垂落在下,露出那伤痕累累的坚.硬.腹.肌。
苏繁星顿觉喉间干涩,竟连吞咽的动作都困难。
她比谁都清楚,布料下藏着的是什么。
是印满了残缺,却又比任何瑰宝都绮丽的不完美艺术品。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现在,在这艺术品上,赫然印上了专属于她的烙印——
冷白锁骨处,黑色的苏繁星三个大字,像是落在白纸上的签字。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她的字迹。
出道时,设计专属于自己的艺术签名,本就是每个明星的必修课。
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签字什么时候被周墨时看见了。
可眼前出现的,的的确确又是那三个字。
发现她看见了,周墨时也没藏着掖着,把衣领又往下拉了拉。
生怕她看不清一般,脚步还逐渐向她逼近。
一步、一步。
近到把她逼在墙角。
近到,苏繁星的满眼,都是这骚包男人锁骨处,她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傻......纹在这,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话音落下,她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带上了莫名哭腔。
一滴泪,也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她的眼尾落在了下巴尖。
周墨时本来想向她讨一个吻,谁曾想到就这么把人弄哭了,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炽热指腹略微慌乱地替她擦过眼角的泪。
“哭什么,疼的人又不是你。”
“大傻子周墨时!”苏繁星说不上来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