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了?”
“嗨!出大事了!”
“究竟怎么了?”
“任宇将军的亲弟弟,任刺史的亲侄儿,被人杀了!”
“什么!”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
“嗨呀你傻呀,这还能有假吗,这肯定是真的呀!”
“这……”
“可是究竟是谁啊,疯了吗?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这是要连累一族人的啊!”
“谁知道啊!”
唉——
看样子横滨城周边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嗨,谁说不是呢!”
唉——
“要我说,在真凶被追查出来之前,哥几个最好都小心一点……”
“什么意思?”
“你傻呀,现在的刺史与将军都处于暴怒的状态,一个不小心连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说的有道理啊!”
“是啊是啊……”
唉——
“究竟是谁啊,连累的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唉,谁说不是呢,期待着早一点抓住这个凶手吧!”
唉——
随着几声叹息,下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下人们面色焦急着,各自惴惴不安着。
……
另一边,横滨府衙深处,议事大厅之中,一个形容苍苍的中年男人正来回踱步。
只见此人须发半白,身形削瘦,腰背微微佝偻着,脸上横沟纵壑,密布着皱纹,一双灼灼有神的眼睛更是显露出此人无尽的心机与算计。
这便是横滨刺史,任安。
噔噔噔——
就在任安焦虑不安,来回踱步的时候,议事大厅的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简短有力,蹬地而来,一听就是一个健壮有为的年轻人。
任安赶忙将目光向外望去,果不其然,任宇踏步走了进来。
“伯父!”
任宇远远的呼唤着任安。
“宇儿,快来坐!”任安招呼着任宇。
“不了,涛儿被人杀害了,我很着急,我恨不得立刻回到村子里去……伯父有什么要交代的……”任宇神色匆忙着。
“嗨呀!”任安摆摆手,“你现在回了村子里有什么用,你知道你回去要干什么吗?等你一来一回折腾一趟凶手都跑了!”
“什么……那伯父的意思是……”
“涛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已经大概有了一点自己的想法……”任安说道:“杀害涛儿的应该是三个人,而且三人杀人之后便朝着南边来了,也就是说三人当时是朝着横滨来的,这三个人现在极有可能就躲藏在横滨城中!”
“我这就去,掘地三尺也要……”
“你先别急!”任安打断了任宇,“横滨城不大不小,可其中也有十余万流动人口,你怎么找,三个人,简直就是海底捞针!”
“我就算……”
“愚蠢!”任安咆哮着。
望着生气了的任安,任宇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敢再抢话顶嘴。
“整天打打杀杀,将脑子都烧坏了不成!”任安呵斥着任宇。
任宇暗自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冷静下来,慢慢分析,才能更快的抓住凶手,为涛儿报仇!”任安说道。
“是我太鲁莽了!”任宇说道:“伯父如何安排,我接下来将全听伯父的意思……”
“据你父亲信中所讲,杀人者并不是本地人!”任安说道:“这样一来就奇怪了,既然不是本地人,为什么要杀害涛儿……”
“我平日里断案审讯时,但凡遇到杀人案件,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杀人……”任安接着说道:“但凡杀人者,大多有个原因……”
“我要你现在骑着快马回到村子里,一定要搞清楚涛儿究竟是为什么被杀,知道吗?”
“是!”任宇说着便想要向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任宇便停下脚步。
“怎么?”
任宇没有理会任安的话,自顾自的转过身子望着任安。
咚——
突然,任宇双膝跪地,面对着任安泪流满面。
“这是……”
“伯父,父亲给伯父的信中说明涛儿死时的惨状了吗?”
“涛儿身中二十几刀,最后被一刀贯穿心脏!”
哇——
说着说着任宇无尽悲痛,哭出声来。
唉——
任安抬头仰视着房梁,叹息一声,随后走上前来轻轻拖住任宇的肩头,“快去快回,我将封闭汉水,片舟不得下水,直到我们将凶手碎尸万段!“
“是!
”
说着任宇站起身来,使劲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朝外走去。
望着大步流星的任宇渐渐远去,任安不由得内心苦楚,任安将村子里传来的信件拿出来再一次细细读了一遍……
唉——
任安叹息一声,“可怜的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