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言冷眼看着朝中像待宰的猪羊一般激烈反抗的郭淮,恨得牙根紧咬。
“当庭暴打一番!”萧雅言怒喝道。
“是!”
说话间侍卫便冲着郭淮拳脚相加。
“啊!”
“救命啊!”
“皇上……”
“臣知罪了!”
当五大三粗的侍卫面对着弱不禁风的文官,再加上萧雅言的命令,结果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功夫郭淮便奄奄一息,鼻青脸肿的郭淮像一条死狗一般任由侍扒去朝服,摘掉官帽,随后被拖出朝堂……
嘶——
朝堂之上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亘古未闻的。
明明朝堂中处处架起火盆,明明朝堂中的热浪足以抵御外面的寒风,可此时跪在地上的朝臣却仍旧不住的打着寒战……
今日这一幕可吓坏了一贯锦衣玉食的一众官僚……
然而萧雅言的怒意还未消散。
“将郭淮抄家,好生审问。”
“是。”
“将谢冰充军,妻子家丁没籍为奴。”
“是。”
“将包兴处斩于西市,家人一律为奴。”
“是。”
“散朝!”
散朝——
此时紧紧跪伏在地上的一众朝臣再也无心抬眼偷瞄萧雅言的神态动作,大家瑟瑟发抖着。
直到萧雅言离开朝堂已经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
“各位大人们……”
“散朝了。”
直到一众宦官进来提醒,一众朝臣这才缓缓起身。
朝臣从地狱的边缘游走一番,这种生死间游离的感觉令众人魂飞魄散。
一众朝臣双目无神着朝着殿外走去。
在经过郭淮留下的那一摊血迹时,朝臣无不重重打着寒战。
望着一众朝臣胆战心惊的朝着殿外走去,跪在最前面的何正与陈宫二人也缓缓站起身来,二人望着一众同僚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万千。
“陛下如此,会不会……”陈宫面有忧虑……
何正却是摆摆手,“乱世当用重典!何况我们的朝廷被这些贪官污吏祸害了这么久,不来点雷霆手段如何能行!”
“嗯。”陈宫点点头,“说的有理。”
随着朝臣们的身形消失在了朝堂之中,何正与陈宫也向外面走去。
在经过郭淮留下的污秽之地时,宦官正在奋力擦拭着地上的血液与体液……
何正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望着宦官手下的动作。
“擦干净点!”
“是……”
“堂堂三品大员,为了一己私欲,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让人慨叹!”何正念叨着,“如今空留在着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的,竟然是这一摊污秽之物!”
“这是不是也在暗示着那朝堂之上的贪腐虫虎本就是污秽之物呢?”陈宫搭话。
“嗨……”
何正苦笑着摆手,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陈宫紧随其后。
随着朝堂解散,忍受了巨大惊吓的一众朝臣各自走在回府的路上。
谁也想不到萧雅言竟然突然就发觉了帝国中的贪腐事宜,并且如此大力的想要铲除这股不正之风……
一时间,朝堂上下,风声鹤唳。
与此同时,何正与陈宫走在出宫的路上。
“何兄下一步的目标是谁?”陈宫突然开口。
“咦?”何正转过身子,满脸惊疑的望着陈宫。
“你怎么知道还有下一步?”何正问道。
哈哈哈——
陈宫大笑不止,“天下谁能比我更知你!”
“我都能看得出来,收拾这几个吏部的侍郎只是你老兄的饭前点心罢了!”陈宫拍着何正的背。
哈哈哈——
何正亦是大笑着。
“其实我们都知道,朝中最大的贪腐之处在工部!”何正说着说着面色凝重起来。
“你是说……”陈宫亦是一脸震惊,“你要对他们下手?”
何正没有回话,目光深邃着望着陈宫。
“不行不行!”陈宫连忙拍击着何正的后背,“你我都知道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啊……”
“你可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陈宫焦急不已。
此时的何正却是面色坚定,一脸坚毅的望着陈宫。
何正用手指指陈宫的心窝,一边指指自己的心窝,何正神情坚毅着说道:“有些事,你不做,我不做,便
不会有人做!”
陈宫被深深的震撼了,陈宫呆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何正,陈宫突然觉得面前的何正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觉。
面前的何正仿佛是换了个人一般,面前的何正仿佛不是之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何正……
突然,何正毅然转身,朝着远方走去。
“何兄!”
陈宫大喊道。
何正没有回话,挥了挥自己的手,在阳光下留下一个绚丽的残影随后钻进了自己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