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在卫子夫这里,刘据可没什么依仗,也没有忤逆的心思,于是只得重新将刘彻搬出来做挡箭牌,
“母后有所不知,父皇已经给儿臣选了一门婚事。”
“你父皇?给你?选了一门婚事?”
卫子夫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奇事,满脸意外之色。
虽然此时儿女的婚姻需遵父母之命,但这种事通常都是母亲在操持,哪怕皇室也是一样,也包括太子在内。
陈阿娇的母亲刘嫖起初想将陈阿娇嫁给刘荣做太子妃,被栗姬拒绝之后,才转而找到了王娡,最终促成了刘彻与陈阿娇的婚事,也成就了未来的汉武大帝。
此前的事不怪刘彻!
她早该想到!
刘彻虽不是什么好脾气,但素来情绪十分稳定,城府也极深,就算动了真怒也往往喜怒不形于色,怎会动不动就砸案几摔坐席?
不过再细细一想,她这反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父皇绝对不可能答应此事,你当他是什么人!”
卫子夫依旧难以置信的问道,她甚至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或是蕴含着巨大的危机。
刘据真没想到卫子夫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你非要你父皇废了你,再活活将我气死才甘心么?”
早知道就不实话实说了
毕竟卫子夫和他这个挂逼不一样,她以正常人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自然只能如此理解,绝不会相信刘彻能够在这件事上做出如此妥协。
因此如今忽然听到刘据说刘彻给他选了一门婚事,卫子夫才会如此意外。
刘据见状只得无奈的跟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扶住气的浑身颤抖的卫子夫,笑着劝道:
毕竟最近这一年多以来,刘据做的那些事的确有够胆大妄为,时常将刘彻气的砸案几摔坐席都未曾收敛,也屡次令她急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母后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话未说完,卫子夫已是大惊失色,“嚯”的一声站起身来,险些将面前的案几撞翻,大声训斥,
“逆子!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父皇允许儿臣自己做出选择,若是合了心意,父皇便给儿臣赐婚,若是不合心意,父皇便也不再提了。”
卫子夫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父皇就算真这么说了,那也一定是反话,你却还天真的反话正听,自以为你父皇顺了你的心意,你这逆子糊涂啊!”
“你这话又是何意?”
结果没想到卫子夫听罢之后,反倒一把将他甩开,更加急道:
卫子夫此刻也不能确定刘据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卫子夫再次怔住,她是万万没想到,刘据竟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你此前见了你父皇是不是也这般说话?”
当然,不是说刘彻就不能插手这种事。
“你说什么?!”
可这话虽然混账,但却有效。
“为母这就托你舅父和舅母一道前往韩说府上说媒,务必在你父皇对你降下罪责之前定下这门婚事,如此或许能够消弭你父皇心中的部分怒火,否则你这太子之位必定不保!”
“从各方各面来看,为母都看不出这门婚事有丝毫不妥的地方。”
“未曾见过”
当初刘彻册立太子之前被废的太子刘荣,他的婚事便由大汉神医栗姬操持。
刘据答道。
“正是,父皇一个时辰前才与儿臣提起此事。”
而在这个刘荣和刘彻的婚事中,汉景帝便基本没有插手,全权由栗姬和王娡操持
最重要的是。
“可是,为母依旧想不明白,你父皇为何忽然对你的婚事如此上心?”
刘据低眉顺眼的道。
卫子夫还在思考刘彻此举的深意,选择此人的女儿又有什么目的,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所以,刘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此事没得商量,为母这就命人将你舅父和你舅母请来椒房殿联络此事!”
“此事决不能耽搁,如今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母后,你冷静!”
而是刘彻的举动实在太过反常了。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就好像自己的软肋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然后用自己的软肋来威胁自己,让人分不清自己的软肋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软肋。
“不可能!”
卫子夫一愣,刘彻亲自选的婚事,那便是已经定下了,不管她还是刘据都只有接受的义务,哪里有什么作数不作数的说法?
“因为父皇与儿臣说起此事时,儿臣提出了异议,请求父皇容儿臣先寻个机会窥探一下韩说女儿的姿貌,再决定是否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