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了。
窦乐凭手上传来的感觉,这一竹竿打下去,是结结实实打在李世民背上。
这时,李世民开口了:“舅舅,世民承受得住,莫要手下留情。”
窦乐愣住了。
自己不敢说用尽全力,这一下至少也是给上劲的,怎么也有七成力气的。
结果,李世民话中的意思,似乎在说自己手下留情了。
窦乐看着竹竿,最终还是没打第二下,把竹竿放在架子上:“来人,请平阳公主前来。”
李世民呢,从背上传来的感觉,他认为,舅舅就没忍心打自己。
和之前父皇李渊打的时候比起来,根本就没用力。
很快,李秀宁到了。
李世民还跪在那里,见到李秀宁,李世民说道:“世民有错,爹爹要责罚,舅舅不忍,请二姐代为责罚。”
本就一肚气,这几天心情坏透了李秀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案前,从架子上拿起竹竿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四外字:如朕亲临。
李秀宁的腕力可不能小看。
抬手就一下,窦乐看的清楚,李世民背上的衣服化为蝴蝶飞了起来。
一竹竿就把衣服打成的破片。
眼见紫竹飞舞,李世民紧握着拳头,眼睛凝视前面,一声不吭。而背上,已经不是青紫,血把紫竹都染红了。
打足了三十下,李秀宁喘着气,怒骂:“天下刚平定,你们就争争争,二郎,你要要把长兄,三郎、四郎,还有我都杀了,好坐稳你的皇位?”
李世民声音低沉:“是爹许诺我的。”
李秀宁正要再打几下的时候,窦乐开口了:“这几天来,你没有把甲胄的事情上报,还算是念及兄弟之情。”
李秀宁转过头:“舅舅,什么甲胄?”
窦乐:“杨文干训练死士,又有人提供了甲胄,就混在长安修河的民夫之中。这支人马,确实是用来逼宫的。”
李秀宁坐下了。
她很清楚,这种事情让舅舅知道了,便不可能再发生。
一定已经有人去处理此事。
窦乐接着说道:“说正事,二郎交了秦王府的印信,领左武卫大将军一职,前往幽州,游说突厥的突利小可汗。让薛延陀部反了颉利可汗后,颉利可汗必会命令突利小可汗前去平叛。”
“接下来,突利小可汗大败。颉利主力必会往东去,平阳带唐军主力准备埋伏他,或者,这件事情全部交给你办。”
说完后,窦乐也不解释太多,起身轻呼:“苏有福。”
苏有福进来,低着头,将锦布盖在紫竹上,然后弯腰捧起托盘,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窦乐起身,也没打算和李世民再说什么。
往外走的时候,窦乐只说道:“平阳,大战在即,要不要同去商议。”
“舅舅先请。”
李秀宁替窦乐推开门。
李世民坐在地上,突然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失去了竞争皇位的力量。
如果秦王府被削府,他还有什么?
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大唐的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一天,大唐的皇帝诏令、东宫制、秦王府赦,几乎拥有同等效力,此时国舅窦乐却代大唐皇帝李渊,收回了东宫、秦王府的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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