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旨!”
镇北公再次叩拜,猛然起身,大步奔向殿外。
那威武的身躯再次挺拔,依旧是铁甲军的统帅。
李逍遥望着奔出殿外的镇北公,轻轻一笑。
镇北公起身时,偷偷看过他一眼。
那道眼神,充满了感激之情。
如若不是这个少年,找出这枚玉佩,整个林家必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来人,传哀家懿旨,宣闵王进宫!”
太后的一声厉喝,猛然惊醒了他。
“太后……”
李逍遥急忙开口阻止,却发现似乎有点晚了。
“李逍遥,你想说什么?”
太后疑惑地望着他,柳如烟也疑惑地望着他。
如今证据确凿,传闵王进宫难道不对吗?
“噢,没事了!”
他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现在,他心中也在争斗着。
闵王的贴身玉佩,出现在镇北公大小姐的闺房之中,这是必须要有个解释。
他也想不出,闵王会有怎样的狡辩。
可现在形势很微妙,犹如箭在弦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越王殿下。
皇宫乱,则京城乱。
京城乱,则天下乱!
只靠镇北公的八万铁甲军,是平息不了所有的动乱的,他还需要一位王爷的帮助。
大殿中,一时间无比的平静。
那位公公已经奔出,有一炷香的时间,闵王也快来到皇宫了吧!
李逍遥站在大殿之中,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与闵王还算交好,也很敬重这位为朝廷尽心尽力的王爷。
没想到如今要对簿公堂,心中很不是滋味。
太后面色也是无比的凝重,所有的宫女太监,已经全被赶出大殿。
闵王虽不是她亲生,可一直寄予厚望。
皇帝被人下毒暗害,她甚至都怀疑过睿亲王,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一身书生气息的闵王。
书生。
历来温文尔雅,心中更是忧国忧民,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难道以前,她所见到的都是假象?
她想亲耳,听闵王讲一讲!
一刻钟,两刻钟……
众人等的心急如焚,大殿中的空气也越来越沉闷!
“太后!太后!”
一名公公快速跑入大殿,神情很是慌张。
“何事如此惊慌,闵王呢?”
太后厉声喝道。
“禀太后,闵王…闵王他病重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跟哀家讲清楚!”
太后猛然站起,凤颜很是震惊。
“禀太后,奴才去闵王府传旨,府中之人说闵王爷昨夜突染怪疾,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奴才去床前探望,闵王现在眼歪口斜,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公公俯身在地,惊恐地说道。
“大胆逆子!”
太后震怒,猛然挥动凤袍,一双凤眼露出浓浓的杀机。
昨夜刚刚查出闵王的罪证,闵王就突染怪病,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传哀家懿旨,禁卫军包围闵王府,一干人等全部关押,至于闵王爷,抬也要给哀家抬到宫里。”
“谨遵太后懿旨!”
公公急忙起身,快步奔向大殿。
“站住!”
一声厉喝,让已经半只脚迈出大殿的公公,顿时停在当场。
他惊恐地回身观望,看了看殿侧的少年,最后望向正前方的太后。
“李逍遥,你想阻止哀家?”
太后轻声说着,凤颜浮现一层寒霜。
本是江湖之人,虽然屡屡帮助皇家,可也容不得你太过放肆。再说这本是皇家家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太后息怒!可听在下把话说完可好?”
李逍遥微微躬身,轻声说道。
刚才也是情急而出。
这是慈寿宫,太后的领地,实在不该他发号施令。
“你说吧,哀家听听!”
太后缓缓说着,冲着门口轻轻摆动凤袍。
门口的公公急忙躬身,快速退出大殿。
大殿的大门被关上,殿中只剩下三道人影。
“太后觉得闵王这病,生的奇怪?”
“怎么?你觉得不奇怪吗?”
“不,不,在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是何意?”
太后缓缓坐下,凤颜很是疑惑。
“闵王病了,说明他还没有万全的准备,现在将闵王囚禁,皇城必定大乱,太后别忘了还有一位越王爷。”
“那现在怎么办?任由那逆子逍遥法外?”
太后心惊,确实是忘了还有一位野心勃勃的亲王。
“闵王跟越王都没准备好,正好让太后有时间准备。”
“哀家?”
太后很疑惑。
如今的皇家,乃至整个京城,她所能调动的兵马并不多。
“太后忘了还有一位王爷吗?”
“你说景王?”
太后猛然起身,神色有些惊恐。
那是一根刺。
一根让她几十年,不得安静的刺。
“我可以替太后跑一趟,还可以顺便去看看闵王爷。”
“哈哈!好!”
太后很欣慰地笑了。
气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