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重重的尸体坠地,死得不声不响。
还有一名骑卒勉强在马背上稳住了身形,刚准备挥刀杀人却发现自己短小的弯刀根本就碰不到盾牌背后的凉军,不等他回过神来,身后的骑卒就撞了过来,活生生将他给踩死了。
这些场景在战场上持续上演,死亡就是这么得近。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
千余骑罢了,算不得多么厚实的骑阵,更破不开殇鼓营稳固的前沿防线。
这些来自琅州的精锐步卒们持盾的持盾、挥刀的挥刀、挺枪的挺枪,杀得这些荒军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
要命的是这些荒军没打过骑战,前方战线哀嚎声四起,后面的骑兵不明就里,只知道一味地往前冲,有许多荒军是活生生被自己人给踩死的,满脸血肉模糊,也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身为主将的楚九殇更是勇猛无比,一杆长枪在手奋战在最前沿,两枪刺出已经有两名骑兵死在了他的枪下,但看他的脸色好像觉得这场仗打得没什么意思。
“驾!”
“老子杀了你,纳命来!”
总算是有一名荒军都尉会点骑战功夫,纵马跃过了盾牌防线,甚至还接连躲过了刺来的长枪,一刀就朝楚九殇的脑袋砍了过来。
“唔,有点意思了。”
楚九殇狞笑一声,不等那柄弯刀袭来就率先挺枪而出:
“咣当!”
仅仅一枪,巨大的反震力就让对面那人身形一晃,手臂一阵剧痛,弯刀也顺势脱
手。
这家伙怔怔的看着脱手的弯刀,一股恐惧直冲天灵盖。
“噗嗤!”
果然,下一枪已经捅进了他的胸膛,楚九殇仗着巨大的臂力将尸体高高举起,狠狠往外一袍,高喝一声:
“杀光,一个不留!”
“杀啊!”
“砰砰砰!”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
这一场骑步之战结束的很快,短短半个时辰沙场就重归安宁,全场一片死寂。
千余荒军,除了最后扭头就跑的百十人外,剩下的全死在了殇鼓营军阵的前方,战马与士卒的尸体层层堆叠,在盾牌外围构成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坡。
鲜血横流、碎石满地,触目惊心。
城头上鸦雀无声,李啸的脸色早就被吓得惨败,一来他很是心痛,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一千骑兵就这么没了,连朵浪花都没溅起来;二来是殇鼓营的战斗力震住了他,这哪是寻常步卒啊,分明就是凉军精锐!
相比于李啸,苏日和克虽然也有些心惊,但更多的还是怒火与杀意在他眼中交织。
楚九殇的朗喝声又一次在空中响起:
“苏日和克,劝你们早早回城吧,别妄想着攻破咱们的拒马阵,不然这些尸体就是你们的下场!”
“混账王八蛋!安敢大放厥词!”
苏日和克勃然大怒,终于不再犹豫,猛然一扯缰绳:
“给我杀!”
“杀!”
“轰隆隆!”
三千精锐燕骑倾巢而出,一排排锋线奔涌向前,声势之浩大远胜刚才的荒军,誓要一举冲垮凉军拒马阵。
楚九殇面色冰寒,仰天长啸:
“烈火横山骨铮铮。”
数千将士齐声怒吼:
“战鼓漫天血殇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