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眼神淡漠到极点,双手交叉,轻靠椅背,姿态懒散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蔑视,“法老怎的动怒了?本尊也是遵从前辈的行事规矩。”
“你什么意思?”
金阚子猛地反应过来,“你在讽刺老夫?”
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祁渊帝这是在说他没有任何缘由抓人。
所以现在是为了那女子报复他?
好啊!
他们果然关系不一般!
还是说,祁渊帝是故意借着此事对他发难?
气氛降到冰点。
大祭司终于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帝尊,法老,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想来这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这么多人看着呢……”
下方已经有不少人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人群更是议论纷纷。
“你是铁了心要跟老夫作对?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
“您说笑了,本尊行事向来随理不随心。您无需担心,等吾的飞鳞卫查清楚后,自然会放他们离去。”
“你飞鳞卫的手段,谁人不知。落到他们手中,不死也脱层皮,你是想屈打成招?”
“这话说的本尊就要汗颜了,法老想来年龄大了,脑子也不甚清晰,不知从哪听来的浑话。吾的飞鳞卫最是公正严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既然您说自己的人没有行刺,那还怕什么?”
“放肆!你简直是放肆……”
一番明贬暗嘲,听得金阚子是脸色铁青。
大祭司暗道不妙,忙起身扶住金阚子摇晃的身体,“法老,我看您脸色不对劲,可是旧疾又犯了?我让人扶您到偏殿休息会无形,快来将法老扶进去。”
大祭
司急急给了花无形一个眼神。
花无形上前,与随从将金阚子一同将人扶去了偏殿。
最后金阚子鼻子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也不知是真的怒火中烧,还是借此机会给个台阶下。
等人离开后期,大祭司才长长舒了口气。
他无奈地看向墨枭,“帝尊何必如此?您也知道,这位最是好面子。您当众下他的脸,他肯定心中不舒服。”
墨枭表情冷淡,“更难听的话,本尊还没说。”
大祭司无语,“您还想说什么?”
心中叹息,这么多年不见,帝尊的性子还是丝毫未变。
一开口,能毒死人。
大祭司试探着问道,“帝尊当真认识君选手?”
墨枭给了他一个眼神。
大祭司很有眼色地没再追问,“不过是件小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差不多就行了。”
“呵。”
墨枭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只是那笑却莫名发冷。
“何时在神祭宫随便抓人是小事?在大祭司眼中,何为大事?还是因为觉得抓的人无足轻重,所以祭司才觉得本尊在小题大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祭司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墨枭言辞讽刺,“想来是本尊多年未露面,不知如今的神祭宫行事如此不羁?这般能屈能伸,当真是小觑了大祭司。”
大祭司,“……”
大祭司被墨枭怼得哑口无言。
彻底不再开口,免得再这样莫名给自己找不痛快。
回来的花无形,正好听到这番精彩对话,心中直喊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