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淡笑道:“杜姨请放心,我没关系。实话告诉你,北城这么做,在我预料之中。”
杜文倩一怔,听她续言:“北城这般傲骨,做事雷厉风行,定想一劳永逸解决麻烦。他试图说服我放弃,我并未答应,所以他定会另寻方式斩断我的念头。”
“领证成家,这便是最斩钉截铁的拒绝吧?”
忧虑的目光投向沈岚,她神态灵动,微露笑意,不带丝毫哀怨或愤慨。
这份反应出乎杜文倩意料,非寻常人能及。她歉疚道:“北城一意孤行,我也是无可奈何。阿姨了解许多优秀男子,介绍几人如何?”
“杜姨,我怎可轻易言败?”沈岚淡笑着回应,让杜文倩心下一沉。“沈岚,你意思难道是……”
“说过多次了,我会追到北城。”
杜文倩紧锁眉头。“沈岚,你之前这样说,我自然支持,但现在情势大异,我不能太过自私。”
“沈岚,你也该多为自己打算。”
这是杜文倩发自肺腑之言,世人看待男女之事,女子往往更为严苛。现在顾北城已与林冰清结发,倘若沈岚再有何举,难免被指为破坏他人婚姻的小三。顾北城的顽执难移,到时沈岚唯有独自承受唾弃。
因此,哪怕对沈岚有多欣赏,杜文倩不能容她一意孤行。“我从不在乎这些名声,喜欢即是喜欢,北城的冲动终会过去,等到他发现自己错失的良人,离异也不足为奇。二婚于我,有何关系?”
\"杜夫人指的不是此意。\" 杜婉琴轻轻一叹,心知沈岚尚未领悟其中真谛。
\"沈岚,身为女子,你可曾想过流言蜚语的尖锐刺耳,如刀割般锥心?\"
\"如今你一心追逐北城,无论付出多少情意,世人只会认为你是拆散人家鸳鸯的不道德第三人,你可懂这残酷的现实?\"
\"夫人,难道你也这般想法?\" 沈岚迎向她疑问的目光,杜婉琴哑然,一时词穷。
理智上,杜婉琴也认为如此,但感情上,她难以正视此理,就像她曾坚持向顾北城引荐他已明心属之女,哪怕他心有林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