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聂队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站在病床旁的刘副官面容严肃地向陈永平汇报医生的诊断结果,她的目光则略带担忧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聂风。
“具体是什么情况。”
站在病床前的陈永平,面部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仿佛对于聂风的伤情并不在意。然而,他眼神中那难以察觉的闪烁,却证明了他的内心并不如表情平静。
“这个,聂队长的队员就在外面,我让他进来和您汇报吧!”
说罢,刘副官示意门外站立许久的男人可以进入房内。
“陈局长!”
进入病房的男人正准备行礼,然而却被陈永平中途打断。
“直接说重点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局长!”
大致是回忆了一下当天的经历,男人用一种略带恐惧和悲愤的语气开了口。
“我是第五小队的队员,当天我们是和聂风队长前后脚赶到的自来水厂。我们到达后没多久,聂风队长就带领我们击败了攻击水厂的邪教徒!”
说到此处,男人顿了一下,眼神看向一旁的刘副官。
“这里我来说明一下,当时总部接到的汇报是,敌方出现了二阶强者,疑似是血肉教团位于东海市的主教。然而后来经过我们确认,发动攻击的邪教徒均为一阶,他们是服用某种自杀性的药物,才造成了有二阶邪教徒攻击的假象!”
做完补充的刘副官示意男人继续讲述,一旁的陈永平则是依然面无表情的倾听。
“解决完敌人后,聂风队长就意识到我们可能是上当了,在安排自来水厂的驻防后,我们准备跟随聂队长撤离,然而我们却找不到离开自来水厂的路了!”
“当时太阳快下山了,整个工厂里特别昏暗,我们一直在水厂里绕圈,来时的路直接消失无踪了。”
“幻觉?”
听到男人的描述,再加上之前的经历,陈永平第一时间就给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我们当时很快就发现工厂的不对劲。因为工厂的面积不可能有那么大,再加上记性好的队友很快发现工厂变了样子。因此当时就有人怀疑我们是不是遇到的什么障眼法。”
“然而,当时聂队长像是着了魔一般,开始在工厂里乱窜,也不愿意听我们的劝告,嘴里还一直在喊什么‘来了’,‘他们来了’之类的话语。”
听到此处,陈永平眼神一凝,随后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开了口。
“你们后面是不是还遇到一种浑身漆黑,身材高大,整体接近人形却又随时变化的怪物?”
“诶!陈局长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当时被这种怪物直接包围了,聂风队长发了疯一样击杀这种怪物,但是那些怪物又会源源不断的从各个地方爬出来,杀也杀不完!”
“恐惧之源!”
略微沉默了片刻,陈永平给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只是病房外适时响起的一道男声却给出不同的结论。
“那东西的确是恐惧之源,但却又不是真的恐惧之源。”
话语刚落,身穿休闲服饰、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夏先生靠站在病房门口,他的忽然出现打破了病房内凝重的气氛。
“不知道陈局长可否知晓‘诡蛇’这个称呼?”
“你还留在东海?”
看到夏先生的出现,陈永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不要这么不欢迎我嘛!我可是受到你们的许首席邀请,留下来帮你们收尾的。”
站在门口的夏先生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也正是他这种态度让陈永平对他极其不爽。
“所以你说的诡蛇是什么意思?”
听到有许首席的背书,陈永平这才收回他隐隐抬起的右手,用一种冰冷的语气开口询问。
“一位幻梦之殿的主教,实力相当于神选者的三阶左右。他的手腕上常年缠绕着一条细蛇,形式风格也比较隐秘,所以有人就称呼他为诡蛇。”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是他出的手?”
听到夏先生说出凶手是一名三阶的邪教徒,陈永平的眼神微微一凝,整个人仿佛如临大敌。
“首先,这位先生描述的经过非常符合诡蛇的行动风格,其次陈局长你也应该见到了,东海市的确有幻梦之殿的人活动。最后,诡蛇是个胆小鬼,他从来不敢杀官方的人,我说的对吧!这位先生?”
夏先生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眼神中透露出笃定的情绪。
“是,是的。那些怪物其实完全有机会可以杀死聂队长的,但是最后时刻那些怪物却忽然退去了!”
见到自己的手下说出能够佐证夏先生结论的话语,陈永平眼中褪去了部分疑惑,但是他也没有立刻相信夏先生的说法。
“那能不能请夏先生说说这个诡蛇的手法具体是什么?”
“这个啊!抱歉,这可是收费项目!”
夏先生露出一副商人的面孔,笑嘻嘻的看向病床旁的陈永平。
“你要什么?”
大概是因为摸清楚了夏先生的秉性,陈永平也没准备废话,直接示意对方开价。
“其实这个消息的价格并不贵,所以我的开价也并不高,只是做一个牵线搭桥的生意。”
“肖博士,陈局长可认识这人?”
“肖博士?我有所耳闻。”
对于夏先生提到的肖博士,陈永平是有所耳闻的。此人是一名二区有名的学者,因为他的妻子是一区人,所以这位肖博士经常来一区参加一些学术活动。只不过陈永平不清楚夏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肖博士。
“肖博士的女儿三个月前在海滨自治市失踪了,他希望有人能帮他寻找一下女儿的下落,我就是帮他牵线搭个桥。”
对于夏先生提出的要求,陈永平却并没有急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