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严说到这里,又谨慎起见,连忙再看了两遍。
这信里面,横竖都写着,那徐长风家里就有那么一个兄长,年少时家里穷得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年轻时候因为有那么些个一二的机遇,买了几座山头,后来出远门,在外面干些包袱斋的勾当,打架喝酒纹身等等,赚了不少钱,当了暴发户,娶了房还没过门的人家,这会儿正打算养老……
上面的日期差不多已经距今十年。
可是那又如何?
看模样,那小子也就如此了。
有些财富,这个财富二字值得推敲,到底是多是少?
反正要想有个书院的名额,肯定不低,不然这一封推荐信函定然不会被人刻印下来,当作后手证据!
这也是一个扳倒张乾明那老东西的好机会!
同时,他甚至还想看看那徐长风的嫂子长什么模样,看着信上,听说还有几个女娃娃,论着年纪,可能都已经成年了,真是可以玩玩了。
他的想法一下子不可收拾起来,此时他完全忽略了刚才那个探子紧张的模样,直接将任务交给面前之人,“从此之后,在外便宜行事,只要找到那小子,多少钱,都花得值!”
“是!”
看着探子远去,王严心里头越发的着急起来!
那狗东西让他浑身精光地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整天,出臭名不说,还被人当场吟咏了不少诗篇!
这让他如何在学院里面混下去?
唯有找到这小子,以牙还牙,方能泄恨!
他这般想着,心里头越发的期待着徐长风在他面前跪下来的样子。
那张长得女人都嫉妒异常的脸上,到时候可以刮下来给自己!
哈哈哈哈!
……
处州,槐黄小镇,杨家药铺子。
“谁干的?!”
老杨头难得地在徐长风面前凶巴巴地垮脸。
“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徐长风挠挠头,然后将狗踢到身后,“别听苏姐说的。”
“哼!当我眼睛不好使么?!”
老杨头皱着眉,他看得出来这小子没怎么受伤,只是身上有些被人特意留下的痕迹,比方说一些个独门手段,可能山下人会觉得稀奇,但在他的眼里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随着他在徐长风的肩头一拍,这些玩意儿就化作云烟散去。
他将目光放在黄狗身上,停留片刻,心声言语道,“你要是护主不力,那你一身血脉怎么提的纯,就怎么挤出来!”
“嗷呜——!”
右护法哀嚎一声,心湖里顿时出现一阵阵雷鸣,每一个字都好像是灼热的烙印,直接在心田上落下痕迹!
这个罚,它必须得认!
只是这一声哀嚎起来,门口就又进来客人。
苏店看模样,朝着黑衣小姑娘笑了笑,然后就将目光放在那青衣少年身上,这小子是不是又喝醉酒了,需要开点醒酒药。
“不是,我是来接长风的。”
站在门口的陈景清看着里面正在发脾气的老爷子,心里犯怵。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老头居然破天荒地在徐长风的面前也会发脾气,不知道是哪儿惹着了。
“汪汪汪!”
右护法看着身边的龙头大哥不知情,连忙告知原委,不曾想这位的反应比老杨头还要大!
啪嗒!
板凳掀翻,陈景清叉腰,气势汹汹。
“反了他了,居然叫人揍我家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