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叶望冷笑,“只许他阴我,不许我对他下黑手?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苏昭节努力平复心情,眯起双眸质疑道:“你把他怎么了?他远在南疆,难道你也有法子在那边害人?怕不是诓我的吧?”
祁云照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按理来说,叶望怎么会还有机会向他下手?
“信不信由你!”
对峙并未太长时间,那边皇后见二人没了踪迹,已经派人找过来了。
叶望也不恋战,显然今日一击不能毙命,他没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等你们夫妇二人在阴司团聚,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苏昭节的身子才在冷水中泡过,又吹了风,闻言险些要晕倒。
幸好莺月搀扶了她一把,皱紧眉尖:“他一个阶下囚,竟敢如此猖狂!”
苏昭节稳住呼吸,神色变换几番,低声道:“还要托你之后找机会,向天子进言杀了这个疯子。”
“是,”莺月低声道,“我明白。”
莺月搀扶着苏昭节来见皇后,皇后原本还有几分疑心二人怎么一起不见了,见苏昭节浑身湿透,又听说她“不小心落水,衣衫尽湿”,那一点疑心这才打消了。
皇后连忙道:“这怎么搞得?祁王妃也是生养两个孩子的人了,竟然还如此不当心。你若出差池,孩子可如何是好?”
说着,连忙让人带苏昭节去换上备下的干净保暖衣裳,夜晚寒冷,取暖后就回府去歇息,不必陪着游玩了。
莺月也只得解释一声:“许是天黑,没看清楚脚下的路。”
苏昭节被送回王府后,就因这一回意外染上了风寒,索性也不必出门了,待在府中静养。
只是她托莺月所做的事情,却在五六日之后收到密信,表示天子并不听自己的劝说,反而呵斥了她了一顿。
苏昭节收到信之后,心中愈发沉闷,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京城的天气也随之变得阴沉几分。
她很少再出门,在府中护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学堂那边的事情全权交由温妙嘉处理。
听温娘子所说,又有人上门闹了两回事,虽然她报官及时,但昭阳私塾里的孩子还是都被吓着了,有人觉得不安定,把孩子带回去了。
苏昭节派了寒露过去协助管事,顺便查一下闹事的人来历,果不其然,都是跟叶家和苏兰节有关系的。
她心口沉闷,一连好几日给祁云照寄出的信件都没有回信,弄得她也心中不安得很。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这一日的午后,她正陪着两个孩子玩时,却见楹儿从门外进来,一脸焦急道:“不好了王妃!有人往学堂内射暗箭,伤了一个孩子!”
“什么?!”苏昭节闻言立刻清醒了几分,站起身来,让奶娘抱走孩子,就跟着楹儿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