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吧,否则我也不好给上面交代。”说完,那人拽一把骆驼后背上的绳索,笑摆摆手准备离开。
颜沁雪依旧站在原地。
但陆乘渊却三两步靠近,追了出去,“大人,咱们可是在给朝廷效力?”
那人急忙点头,“此乃铁矿和铅锌矿,一般人谁染指这个啊?自然是衙门来人运输了否则这不是掉脑袋的事。”
陆乘渊想了想,似乎也是,毕竟谁也不敢明目张胆这样做买卖。
等那人离开,颜沁雪这才看向陆乘渊,“阿郎你要狗拿耗子啊?”
“怎么就叫就拿耗子了,这事你不感觉稀奇古怪?”陆乘渊问,颜沁雪知道他这是职业病犯了,皱皱眉,“如今咱们形单影只,谁知道追杀我们的人还在附近不,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但陆乘渊却摇头,“他们亲眼看到咱们坠谷,只怕不会继续盘算,然而倘若有人运输铁矿,只怕就是最大的问题。”
“运输让人家运输好了。”
颜沁雪是不想蹚浑水,跺跺脚指了指那远去的背影,“况且你也看到了,这是朝廷的事,一切有迹可循,人家在这里做了七八年了。”
“本王必须去调查一下。”陆乘渊眼神犀利好像匕首一样。
颜沁雪也明白,再怎么劝只怕都于事无补,也只能点点头,顺从陆乘渊的意思,回屋子,陆乘渊告知老人自己和颜沁雪准备到午潮山去赚钱的计划,老人家点点头,“你要是看到阿冉,记得让他们兄弟回来,如今咱们苦尽甘来,还要什么呢?得了五谷想六谷,真是脚踩泰山,眼望峨眉——一山还有一山高呢,莫不如就这样好了,让他们回来娶亲啊,一家过好日子。”
颜沁雪看着老人家那热切的眼神,一时间如骨鲠在喉。
据那个领班说,老人家的儿子去年就“没”了,可想而知,这几百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度过的。
如今颜沁雪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将此事说给她。
但陆乘渊却抓住了她的手,拉她走到了旁边,“不管怎么样,留一个念想就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我就是感觉她孤苦伶仃可怜兮兮,哎。”
“那也是无可如何的事。”陆乘渊叹息。
次日两人出发,到午潮山,这午潮山看上去距离村子不很远,但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两人走了半时辰,这才到了山脚下,此刻已经可以看到无数劳动的人在远处蠕动了。
在绚烂的太阳之下,大家有条不紊的在做自己的工作,这和多年之前颜沁雪和陆乘渊去探查凤山时候看到的一切完全不同。
那时候村里人被抓起来锻造武器,每个人都被控制住了,但这里却完全不同,大家一边做事,一面开玩笑,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