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话音刚落,便是出现了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
颜语画见状不妙,准备逃窜,但这几个士兵训练有素,轻易将她抓住。
那侍卫一左一右挟持住了她,此刻颜语画如白鹤亮翅一般被压在了地上。
对面走来一个面如橘皮的嬷嬷。
那嬷嬷冷酷无情地笑着,三白眼中冒出凶光。
“姑娘自轻自贱也就罢了,如今却用你那狐媚子手段勾引少将军,我们乃是清白人家,焉能要你入门?”
话说到这里,嬷嬷左右开弓几个耳光丢在了颜语画面上。
“姑娘既芳心暗许,玩儿了这暗通款曲的把戏,便要善始善终,你却机关算尽准备送大小姐到将军府,此乃目中无人,愚弄长公主和乔将军,该打!”
一连串又是几个嘴巴子。
老夫人心如刀割。
毕竟颜语画本是娇生惯养长大,在侯府,她都未尝这般教训过。
更何况,侯府也好面子,她长公主就能这般跋扈嚣张吗?
几个耳光丢出,那嬷嬷后退转身。
“惭愧,对不住,大姑娘。”
雅雀无声。
落针可闻。
赵氏用力攥着衣袖,此刻的她瑟瑟发抖,似乎一股风吹来,她就要倒地不起。
她无数次想要站出来为女儿打抱不平,但无数次将这苦水吞咽了下去。
教训自家女儿的,乃是当朝的长公主。
她向来嚣张跋扈,如今又是颜语画错在前面,半点说不得,只能忍气吞声了。
“颜城呢?”乔将军怒喝,侯府的家奴急急忙忙去寻颜城,但却找寻无果,乔将军只能靠近老夫人。
此刻站在对面的老夫人嘴角抽搐,眼神晦朔,显然也气坏了。
颜城看向她,“这婚齐大非偶,今日当着左邻右舍父老乡亲的面,本将军宣布,将军府退婚,至于送你们的文聘,也不必退回了,今日此事让本将军和长公主蒙羞,你家总要道歉吧?”
老夫人颤颤巍巍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长公主和乔将军何必咄咄逼人?”
“本公主被颜城戏弄,此事将不胫而走,传出去岂不是白白惹人笑话?”
“你要怎地?”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明知理亏,但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如吃了炮仗。
就在这难解难分的时候,颜沁雪哗啦一下跪在了长公主面前,“公主,此事都是小妹胡作非为,以至两家蒙羞,二叔和婶娘对此一无所知,至于奶奶就更是局外人了。”
长公主向来盛气凌人,她何尝不明白?
今日的事固然人家有错,但自家孽障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颜沁雪下跪道歉,她这才顺坡下毛驴。
她将颜沁雪搀了起来,看着颜沁雪那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微微一动,“想不到偌大一个侯府居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孩知书识礼。”
“长公主,乔将军,”颜沁雪看向两人,“臣女不忍闹出这孽缘来,因此斗胆说出了一切,如今还请长公主跟乔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公主蕙质兰心,鄞京谁人不知?”
你不是爱戴高帽子?
那我便夸耀你,让你心花怒放。
“至于将军,您是宅心仁厚之人,如今我代表侯府给您和长公主道歉,希望您二位能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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