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息怒,儿如今也是迫不得已。”
杨修抬起头,对杨彪道:
“衣带诏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连坊间百姓都知晓此事,曹操能不知情?
就算没有儿为他谋划,他也能把参与此事的人全部揪出来。
如果我杨家因此而受牵连,或有灭门之祸。”
“父亲,你醒醒吧!
我们救不了大汉!
现在想要保全家族,就只能跟着曹丞相...”
“住口!”
杨彪怒喝道:
“我杨家世受皇恩,岂有贪生怕死之徒?
曹操要杀,就让他杀!
最好把老夫也杀了!”
“父亲,那我呢?”
杨修一脸凄惨道:
“父亲不怕死,愿意为大汉尽忠,可儿还不想死啊。
父亲,你还有孙儿,你也忍心看着他去死吗?
你真的忍心,让我们杨氏一族,为了大汉去陪葬吗?”
听了杨修之言,杨彪颓然坐了下来,摆摆手对杨修道:
“德祖,你起来吧。
我杨彪一生为大汉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我是绝对不会坐视曹贼欺凌陛下的。
至于你…为父不管了。
你有你的选择。”
杨修感激涕零,对杨彪道:
“儿多谢父亲!”
曹操派人调查衣带诏之事,几日后还真被他查出了端倪。
告密之人,乃是董承家奴童庆。
这童庆与董承侍妾云英私通,被董承撞破。
董承大怒之下,欲斩二人。
被其夫人所劝,免去童庆一死,改为暴打童庆四十脊杖,而后以铁索囚禁在马圈之中。
童庆被董承打得皮开肉绽,心中恨极了董承。
他早就知晓曹操在调查衣带诏之事,还派校事府之人,找董承府中的下人们收集线索。
只是童庆之前在董承府中过得还算滋润,所以才没被校事府的人收买。
如今童庆差点没被打死,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找董承报仇。
他趁人不备扭断了铁索,去校事府告密。
得知童庆前来告密,曹操极为重视,亲自召见童庆。
曹操看着浑身是血的童庆,冷声道:
“你是董承家的下人,为何要行背主之事啊?”
童庆连连对曹操叩首,而后说道:
“吾只犯下小过,就被董承打了四十脊杖,差点没把我打死。
是董承不仁在先,我又何必顾念主仆之情?
更何况,董承有谋逆之心,乃逆贼也。
吾身为大汉子民,岂能附从逆贼?
将董承犯下的罪行告知丞相,是我应尽之责。”
曹操点点头,说道:
“好。
那我想问什么,你应该知晓吧?
若你能直言相告,孤必保你荣华富贵。”
童庆大喜,对曹操道:
“小人必定对丞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子兰、王子服等人,经常在家主府中密谋…”
童庆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告知曹操。
曹操怒气上涌,冷声道:
“许褚!”
一直守在曹操身旁的许褚瓮声应道: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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