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的,如假包换,陈晚风就是我,我就是陈晚风。”
“我都要死了,你还要骗我,还是母后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秦秋月摸了摸凹陷下去迟迟无法恢复的脑袋,不由的心中自嘲,这死的可真丑陋啊!
“我叫人吧,这局死局了,你也走不了。”紫郢剑随口问道,这七境道人愿意放过陈羽,不代表其身后之人愿意,现在整个炎阳城大阵开启,进不得,也出不得,和瓮中捉鳖没啥区别。
而且大秦皇家的公主死在了炎阳城,哪怕这件事是皇族默许的,但是还是得有人来背这个锅的,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得做给天下人看一下,毫无疑问,现在陈羽就是最佳背锅人选。
只需等秦秋月死后,炎阳城这边完全可以昭告天下,是陈羽见财起意,截杀大秦公主,炎阳城大小官员救援不及最多算个失职,来一次明贬暗升。
然后公主死了,凶手抓住了,皆大欢喜,至于陈羽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只能说进了大牢,慎刑司有一百种方法让陈羽心甘情愿的承认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至于青索剑剑主?青索剑一万多柄呢,剑主可太多太多了,哪一年没几把青索剑易主?
“总算要结束了,人老了可架不住刺激啊!”暗处,无数炎阳城内的大佬观察着局势,见到保护秦秋月的只是一位三境,纷纷松了口气。
自古以来,倒是有记载过三境逆伐七境的,不过这种壮举只有一人做到过,那人叫孔笑,被打的那人叫乾虚道人,就是陈羽前段时间路遇那传承之地的主人。
这种不讲道理的绝世天骄,天玄大陆亿万载岁月以来,也仅此一人而已。
“青索剑?问题不大,一位剑主而已,自己入了局,死了也怪不得他人。”当看见陈羽被追杀抛出青索剑后,虽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太多担心,一些小意外还是可以在承受范围之内的。
“荀启,直接出手,免的夜长梦多。”眼看着那年轻道人没有继续出手的打算,幕后有人传音道。
“那把青索剑我要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仅青索剑,秦秋月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本就是我的。”双剑再次挥出,两道剑光同时出现,一道阻拦青索剑,一道向着陈羽与秦秋月杀去。
荀启虽是仙道修士,但是修的是杀力最强的剑修之道,此刻动了真格,一股恐怖的威压,镇压全场。
剑光直接锁定二人,在那浩瀚的剑光之下,二人如同蝼蚁在面对煌煌天威,被镇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紫郢剑自行在乾坤戒中飞出,剑域笼罩而下,护住陈羽和秦秋月,守下了这波剑光。
不过青索剑就惨了,一声惨叫之中,直接被打飞,不知飞了多少里,直接插在炎阳城边缘的城墙上,整个剑身没入城墙之中,难以自拔。
“草,说好的给商量的时间呢,而且我不是都准备跑路了吗?怎么还这么不讲武德?紫前辈,叫人,必须叫人!”
陈羽小心肝直蹦跶,刚才那一瞬,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要不是紫郢剑飞出,陈羽已经可以躺板板了。
“已经叫了,主人在深渊,来不了,剑阁其他人会来。”
“能顶到那个时候吗?”
“看运气!”
“还说你叫陈晚风?”
“哎呀呀,忙着呢,少打岔。”陈羽一副正在和紫郢剑交流的模样道,别问在交流啥,反正就是在交流。
荀启看着那把紫剑嘴角抽搐,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我就问你有完没完了,
此刻荀启掉头就走,杀公主,是有官方默许的,一大票人保着自己呢。
而且自己也不是大秦修士,根底在大唐,大秦真要翻脸,也拿自己没办法,但是提前是没说要杀剑阁少阁主啊,这要是杀了,哪怕回了宗门,宗门都保不住自己。
虽然自家星光阁也算一等一的大势力,但是也得看跟谁比啊,跟剑阁结仇不是找死吗?
正在等人来救的陈羽感到一阵阵眩晕,恍惚之间已经天地变化,此刻正身处一处稻田之中,稻粒金黄,颗颗饱满,端是一幅丰收之景。
微风阵阵,不远处的稻草人在微风之下拼命的拍打着手中的扇子,试图驱赶前来觅食的鸟儿。
“此举略有唐突,还请小友勿怪。”一老农头戴草帽,腰间别着镰刀缓缓走来,善意的笑着道。
“你那位?这是哪里?”陈羽满脸警惕,千幻诀和一叶障目疯狂运转,但还是没把握保证自己不会被看透。
“还请小友在此地等待片刻,马上就好,这趟浑水与小友无关,又何必来趟这一遭呢?”老农答非所问道。
虽然有些疑惑,陈羽为何要运转这种遮蔽自身的功法,但是老农没有问,更没有用神识去一探究竟。
在修真界之中,用神识去看透一个人是很不礼貌的表现,去看一般人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是知道对方跟剑阁的关系,再去冒犯,那就是有取死之道了。
“为什么非要杀秦秋月呢?”陈羽有些难受道,更多的或许是无能为力。
“天下不希望她活,仅此而已。”
“是天下,还是秦家?”
“天下,整个天玄大陆除了佛门都不想,北魏南唐不想佛门介入天下之争。
大秦不想未来姓佛,各地官员不想大换血,百姓不想被强制信仰。
各大宗门希望保持现在的格局,四教不想天下一统。
哪怕是昆仑圣地,也不想看佛门做大,你明白吗?这是所有势力之间无言的默契。佛门为何迟迟无人来?还不够清楚吗?”
“这水还真是深啊,一眼看不到底。难道就非得要秦秋月死吗?她没做错什么。”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而且天下大事,哪有什么对对错错,只有利益啊,利益才是一切的根本,小友,你还是太年轻了。”老农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