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闻站在贺从清身边。
“贺大人如何看?”
贺从清冷笑:“逍王谋逆之心,人尽皆知,只是不知陛下情况如何?”
她很是担心沐璇槿的情况。
沈祈闻负手而立,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说:“陛下应当没事。”
贺从清狐疑:“沈大人如何确定?”
沈祈闻并未明说:“这您老就别问了。”
贺从清愣怔一瞬,随后轻笑出声:“得,那老妇便不问,不过老妇猜测,逍王会让我等亲眼见到陛下的。”
“您老怎的能确定?还是说您很了解逍王?”
“老妇不了解逍王,但是老妇了解贼心。”
等了许久,风暴中心的主角才出现,沐云浅着亲王正装,宽大的衣袖,修身的衣袍,身形笔挺。
“诸位久等了。”
殿内瞬间安静,无人应答,都等着她的下文。
沐云浅面上的表情瞬间由晴转阴:“哎,想必诸位已经听说了,陛下病重,太医称是忧思过虑,心郁成疾,又服用大量补药,可怜本王那小小的侄女,就这样病倒了。”
她扬起袖子擦拭面上并不存在的泪水:“就在今早,太医诊断陛下气若游丝,已是命不久矣。”
云苓被身后的常青推了一把,云苓站在了人前。
顿时有大臣质问:“云苓女官,逍王殿下所言可实?”
不怪她们要问云苓,云苓也是多日未曾露面,大臣以为她是在照顾沐璇槿。
云苓低着头:“王爷所言,句句属实。”
殿内一片哗然。
随后常青将准备好的诏书拿出来,递到沐云浅手上。
下面的众人停止讨论,纷纷看向沐云浅手中的东西。
有人问:“这是?”
沐云浅没答,将其递到云苓手上,脸上是悲切与临危受命的无奈。
“还是让云苓女官来念吧!”
云苓觉着手上的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沐云浅见她迟迟未有动作,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冰冷的话:“女官不想陪葬吧?”
云苓手一抖,顶着压力颤抖着将诏书打开。
“奉天之意,传皇帝诏,曰:朕一心为江山社稷,费心费力,然年岁尚幼,受摄政王辅佐,继位来无任何功绩建树,愧对先祖,现无力回天,多说无益。
然,朕事是小,国事为大,国不可一日无君,逍王沐云浅才华横溢,智勇双全,能担此大任,即日起,朕禅位于逍王沐云浅,钦此!”
此诏一出,满堂震惊。
沐云浅不管她们的看法,当即就要跪下接旨,却被贺从清拦下。
“慢着,禅位一事何其重要,这诏书是否该给我等瞧瞧?”
沐云幽隐下眼中的阴沉:“贺大人这是怀疑此诏书有假?”
那还用说?
沐云浅丝毫不惧,她让云苓将诏书传下去,让大臣们查验。
一圈下来,无人再敢怀疑。
“贺大人这下可是安心了?”
贺从清笑了笑:“王爷说笑了,不过微臣确实还有一事,禅位毕竟是大事,陛下为何不出面?若是因为病重,我等可前去探望,若是陛下亲自点头,那这诏书自然无人敢不认。”
此言一出,众人附和,她们都是忠臣,今日此情形必须得见到陛下。
沐云浅与贺从清对峙良久,沐云浅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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