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大胆!”太子怒火中烧。
“你大胆!”皇帝大骂,“镇国公是我大乾肱骨,是先皇至交更是朕的太保,你想做什么?”
“父皇……”
太子浑身一颤,再度叩头。
“朕知道你为何想要折镇国公府的颜面,朕也知道你携平南侯府的私心,朕都允你。你是太子,理应多想一些。可你不该谋臣子的私财,镇国农庄,是先皇赐给镇国公的,牌匾是朕亲题,是谓镇国,连镇国农庄你都敢觊觎,朝中文武百官呢?若是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这个太子?”
“你是太子,看的应是社稷之兴衰,而不该在黄白之物上,朕知道,你怪朕偏心老三,可你在上蹿下跳的时候,老三去了西山寺,若非是老三,你以为今日摆在朕案上的是这样的折子?别忘了,老国公还在西山寺!”
年过四旬正值壮年的皇帝看着下面的太子,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凡事要么做,要么不做,做就做到底,不做就什么都不做,你呢?凡事都做一点,又都做的不够,如此下去,处处是漏洞,处处是破绽。”
“儿臣错了,儿臣一定改。”太子连声道。
皇帝扶额:“知道错了就好,此,定要引以为戒。”
“去吧!”
“是。”
太子战战兢兢,直到出了御书房才转身,可刚转身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三皇子季昭。
“太子兄长。”季昭行礼。
太子勉强扯了扯嘴角:“三弟来的早啊!”
“听说镇国公府上了折子,特来父皇这边问一问。”季昭道。
“老三对镇国公府还真是上心。”
季昭笑:“这,太子兄长就明知故问了。”
太子亦是一笑:“好了,孤不说了,父皇应会见你……”
太子话音刚落,御书房外的大监恭声:“三皇子殿下,皇上允见。”
“有劳。”季昭道,又向太子行礼,遂大步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的房门关合,太子隐隐听到季昭清朗的声音:“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弯唇,对四周的太监护卫们笑了笑,转身背对御书房,离开皇宫。
*******
翌日,镇国农庄被封。
再一日,朝中传出消息,镇国公府女郎查出农庄发生弄虚作假之事,管事裴平勾结匪人意图截杀,后经镇国公郎君彻查证据确凿,移交法司,经判斩立决,相关人等一并斩杀,相助引荐之徒判流放三十七人不等。镇国公府御下不严,帝斥,念自请在先,罚俸一年,以儆。
朝中官员勋爵高门免不得暗骂,经过京郊外的那场伏杀,这些时日进出门多了十二分的小心,哪里想到竟是镇国公府自家闹出来的!
可还能怎么办?人家都摆到了明面上,连皇上都知道了!
这就过分了!
谁自家没有点儿私事儿,都摆到明面上,还让他们怎么弄?
以至于除了偷偷的骂上几句,当着面儿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朝中官员和往常一样,对镇国公府还更客气了几分,包括侍郎大人都有点儿像是被吏部众官员捧着的错觉,想了想也就归咎于自己兄长快回来的念头上。
还有一个多月,大兄就回来了呀~
冯云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然后十五那日和家中众人一起往西山寺看望镇国公爷爷。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往西山寺,镇国公府带去的祭祀之物足有两车。
只因今月七月十五,中元节。
为祭祀,为安魂。
为冯家列祖列宗,亦为逝去的同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