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有些拿不准这算什么。
她开始回忆,回忆当初看的那份合同,回忆里面有没有关于“受伤不能录制”或者“受伤不能按时录制”应该怎么处理的条款。
答案嘛……
合同上肯定是有的。
但梁宿当时压根就没有仔细看,所以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按照正常思维。
在明知厉寒鸣骨折了的情况下还继续让他录最后一期,可能性微乎其微。
太没人性了。
而且大概率会影响正片效果。
如果严又脑子没泡也没有被雪过这一连串事情逼疯,那他就不会这么处理。
希望老道长有办法吧。
毕竟厉寒昀现在在他手上,他多少得做点什么吧?
而且老道长的目的也不可能是单纯地想控制替换原主“伪人”,不然他刚才就应该连程昱、程宇星一起带走。
再不济还有梦浮屠。
事到如今,它肯定是有了完全的准备的。
有它在自己很有必要担心吗?
真轻松啊。
.
这念头把梁宿自己恶心得一激灵。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忍不住深呼吸两次,结果却还是很烦躁。
“啧。”
梁宿不爽地睁开眼。
她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在睡觉之前思考这种不利于睡眠的问题了。
今天天气很不错。
夜晚的天空依旧万里无云,月亮和星星都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上。再配上外面不断倒退的影影绰绰的树影,不得不说,景色不错。
很适合重新酝酿睡意。
但梁宿还是失败了。
倒不是因为这景色的变化不够规律,或者她入睡的欲望不够深。
是因为大巴抛锚了。
整车人都再一个急刹中感受到了推背感,然后被迫停在路中间。
有的人醒了。
有的人没有。
毕竟先前发生的一切带来的不仅是精神上的劳累,也有身体的压力。所以,这会儿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不在少数。
梁宿不是。
她知道梁语也不会是。
燕送舟、燕留风会也不会是。
但最终只有她心情烦躁得厉害。
坐不住。
所以她走下了车,在月光的照耀下走到了面容憔悴的严又面前。
经历了那些要命的、棘手的事都没怎么情绪波动。
但现在,车抛锚了。
严又很崩溃。
没哭,就是蹲在路边自闭,明明已经戒烟很久,这会儿却让副导帮他点了一根白塔山。
点着了没抽。
就这么看着,看着烟一点点燃尽。
周边是一片白桦树。
空气里有一股淡得不行的清香,只是因为车子抛锚,副导在修,所以能闻到的最明显的味道还是机油味儿。
“梁宿啊……”严又看了她一眼。
他应该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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