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武者体魄强健,估摸着这一摔,大多数人怕是要半身不遂。
“他娘的,这帮周人真可恶,真该死啊!”
百骑长见此情形,差点连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在此之前,他就从没遇见过这么恶心的周人。
大半夜袭击就不说了,又是火箭、又是丢石头,而且还在逃跑的路上布置陷马坑。
经此一役,想要继续追击,显然是不可能了。
“所有人,带着伤员回去吧!”
百骑长看着自己受伤的爱马和士卒,无奈下达了这一命令,带着麾下人马往回赶。
等回到军营,他第一时间去找了头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尽数上报。
阿史那布奇听完之后,脸色阴晴不定,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张面孔,喃喃道:“是他,肯定是他!”
这个他,不是别人,自然是那个姓陆的周军小将。
不久前,阿史那布奇刚刚与其交过手,对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作战风格,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只是现在,人已经逃了,想来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百骑长,道:“此事怪不得你,是我没重视,统计过战损了吗?”
“回头领,倒是没死多少人,也就七八个,就是……呃,被火烧伤了三十人,跌落陷马坑,又伤了十几人!”
“这件事虽怪不得你,但你也有失职的地方,今晚不要睡了,下去守着吧!”
“些头领恩典!”
百骑长没想到只是被派去守夜,没有其他的责罚,顿时放下心来,退出了营帐。
阿史那布奇不由陷入了沉思,想着敌人为什么会这么熟悉此处的地形,并且还知晓我军的防备力量。
不仅提前在去路上布置好了陷阱,甚至还能绕开大部分岗哨来去自如,就像被扒光衣服看光了一样。
尽管这附近还是周人的领土,但自己军队是因为临时起意,才会驻扎在这里。
莫非,那个周军小将,还会料敌先机,准备好附近的地图不成?
这时,一名亲兵在帐外禀告:“头领,塔尔木副头领的人说他们所部,也遭到了敌军的袭击!”
“什么?”
刚刚,阿史那布奇还认为陆凡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不会再回来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卷土重来,脸被抽得啪啪响。
他没有二话,匆匆拿起一旁的弓矢,就要走出帐外。
“呃……头领,来不及了,敌军的十几骑在距离大营不远就射出一批火箭,然后掉头跑了!”
“啊?”
阿史那布奇傻眼了,这边的敌人刚跑没多久,那边的敌人就得手了,而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突然,他想起了傍晚时,哨兵提起的那只会发出嗡嗡叫的怪鸟。
“难不成……”
下一秒,阿史那布奇就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否决了,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毕竟一只鸟,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将营中的布防图细致的记录下来。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仗还怎么打,拿什么打?
“既然不是鸟的问题,那就是……叛徒!”
想到这,阿史那布奇顿时警惕了起来,匆匆的往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