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后堂,正想躬身向县令大人见礼,就听得他大喝一声:“衙役们,把这三位给我拿下问话!”
衙役们凶神恶刹般的冲了上来,把三人摁倒跪下。县令厉声问道:“你们的事犯了,给我从实招来!”
就开个酒楼,从没做过做奸犯科之事,招什么呀?三人齐声高呼:“县令大老爷,我们冤枉啊,不知犯了何罪,还望老爷明示。”
“大胆刁民,今日有人把状子递到县衙,说你们私宰耕牛,做菜盈利,并拿了一捧牛毛为凭,证据确凿。”县令越说越气道:“本官绝非偏听偏信之昏官,收到举报后,特意赶到这里,发现堂前还挂着一张牛皮与两个牛角,门前还有牛毛牛血等。衙役也传过乡邻问话,异口同声,都说你为主谋,郑腹动刀,铁证如山,还不从实招来。”
是牛不假,可这根本不是什么耕牛,而是从北方运过来的菜牛。草原之民,从来以牛羊为食,而非拿牛作为耕作的畜生。赵馐忙喊冤道:“朝廷律法不得杀耕牛,可小人杀的是北人的菜牛呀,杀菜牛并不犯朝廷律法,全街百姓都可为我们作证。”
喊出这话后,自个心里也有些发虚。菜牛耕牛,从外表看差别并不大。这时,郑腹上前叩头道:“大人冤枉,耕牛菜牛并不难分辨,耕牛终日拉犁,背上必有老茧与磨痕,请大人详察。”
牛皮还在堂中,县令急传仵作细查,发现牛皮背上一如正常,没有拉犁时绳子与皮肤摩擦而留下的痕迹,方才相信赵馐所言非虚。向衙役示意放开他们道:“刚才确实冤枉几位了,请起。”
话音刚落,一股香气从外面飘来,飘到他的鼻子里。县令猛力地吸了吸道:“这是什么气味,这么香。”
赵馐回道:“亶告父母官大人,是小民店里的火锅。大人到来,令小民的酒楼蓬荜生辉,小民等三人想请大人赏个光,在这用餐。”
县令肚子也饿了,想了一想后道:“本官为官清廉,不贪民财,请前面带路,吃后饭钱不可不收。”
三位掌柜把县令一行引入到了酒楼,食客慌忙让坐。赵馐等查了一下,吊龙、匙仁已经点完,嫩肉也所剩无几,只能硬着头皮把毛肚火锅给端了上来、同时,上了大盆的深喉牛肝牛心等。
“菜还能沸腾着吃,这种吃法本官倒还第一次。”看着肉在锅里上下翻腾,县令极有兴趣地拿起勺子。三位掌柜站在身后,告之他每种食材需在汤里烫多久。
县令可是父母官,在做锅底时,吴脍忍着心痛,加倍放了老汤,这锅底比其它食客显的是倍儿的香。毛肚是牛其中的一个胃,可以吸收汤汁的味道,使其更加美味。在火锅里三起三落后,吃起来既滑溜又爽脆。加上微辣的汤底,让人吃得冒汗。外面北风呼啸,身上却是暖洋洋的,额头还冒着微汗,这感觉,真爽!
县令吃罢,付钱起身。上轿前对三人说道:“民以食为天,食以牛为耕,北牛经过练习亦可为耕牛。再说,百姓并不全是干农活的,又何从分得清北牛耕牛?以牛肉为食,一旦发财,难免遭群妒,还是改成它肉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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