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辉中风,是被对方媳妇气中风,这能赖我身上吗?郑志辉去世,我根本不在眼前,空口白牙就说我害死了他,我还能隔空杀人不成?还有,你这个当儿子的,明知道郑志辉中风了不能受气,为何要在他跟前提那些事,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的,故意气死他,才好拿他死的事讹人!”
“你……你瞎说什么,少污蔑人!”郑天雷急忙反驳,却不敢直视在场人探究的目光。
郑晴琅见他一副心虚模样,心道,“卧槽,不会吧,她就是随口胡诌,看对方那样子,好像真的……”
她忍不住心里发寒,要真是这样,郑天雷这人就不只是贪婪和愚蠢了,还得加个“恶毒”。
她将前情说完后,脸上浮现了明显的委屈,控诉道,“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这么一伙娘家人,都断亲了,还三番两次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好处,得不到就闹,大家伙评评理,若是你们摊上这家人,该如何!”
这句让大家设身处地思考的问话,就连骨子里认为女儿就该贴补娘家的周氏夫妻两个,也不由得对郑家的行为产生反感了。
若他们是薛家人,自然不可能让郑家这种断了亲的人占便宜呀!
这郑天雷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以为把孝服一穿,哭上一嗓子,大家就会为他冲锋陷阵不成?
“这人实在太不像话了,老爹还在灵堂躺着,不好好守灵,跑这儿来讹钱了。”
“就是,也太过分了些,专门逮着人家入伙吃席的时候过来,这喜事被白事冲撞了,多不吉利啊!”
“说不定人家是烧纸的钱不够,还不得不厚着脸皮过来讹人的,唉,真是大孝子呐。”说话的人满脸讽刺,显然不是真心为对方说话。
郑天雷被大家左一句右一句整破防了,他另辟蹊径得指着郑晴琅骂道,“三姑,我爹好歹是你亲哥哥,他如今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还联合那么多人欺负他最疼爱的儿子,你就不怕我爹不放过你吗?”
郑晴琅面无表情得回道,“你爹要是知道你是故意气死他的,不放过的人怕是你吧。”
“你胡说,我没有……”
郑天雷待要再说,郑大丫从堂屋跑出来了,她身上的围裙还来不及摘,直接冲到他爹面前,一张脸气得涨红。
“够了,爹,冥婚的事怎么怪都怪不到三姑奶奶身上,明明就是你和爷爷利益熏心,为了彩礼钱,舍我一条命,要不是三姑奶奶好心救我,我早死了!三姑奶奶阻止你们作孽,她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
郑天雷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正愁没人可以给他发飙泻火呢,“啪”的一巴掌扇到郑大丫脸上。
“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帮着旁人不帮自家人,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给把你掐死。若是你乖乖得出嫁,五十两的彩礼到了我们手里,就不会有现在那么多事了,你爷爷也是被你害死的。”
郑晴琅见郑大丫被打,气得浑身发抖,就要上前为她讨公道。
谁知,斜刺里突然杀出了一个五爷,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三两下,就擒住了他的双手,将他反剪跪地。
“凭你也敢冲她动手,手不想要了!”
说完,他稍稍用力,郑天雷就疼得呼天抢地,“住手住手,再用力就真的断了!我教训我闺女,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五爷很不喜欢“外人”这两个字,手上又用多了点力气,冷冷说道,“狼心狗肺的父亲,也配管教女儿,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大丫已经被你们卖给郑婶子了吧,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