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些感叹主子的心思缜密,这金后果真会单独来找她。
“你与本宫说实话,夏儿真的去了西苑吗?”
青鸾点头:“回娘娘,是的,只是奴婢是第一次去西苑,不太清楚里面有哪些主子。”
她回想着,在皇后充满威严的视线下继续开口。
“奴婢只瞧见那些宫女带着公主,与一名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说着话。”
“而后,那男子似乎...想,想把公主带进屋子里,奴婢有些着急,便稍稍在对面弄出了响动,这才引走了他,之后,奴婢才成功带走了公主。”青鸾哆哆嗦嗦地说着。
玄色衣袍?
皇后冷嗤一声,她就知道是他!
西苑又没别的主子,除了那魏质子,还会有谁?
她的夏儿太容易相信人,今日一事充分显露了他对夏儿根本就是别有居心!先前她的担忧果然没错。
秋语有些疑惑:“你可有看清那些宫女是谁的人?”
青鸾摇头,直言她来宫里不久,不认识她们。
“娘娘,质子在宫里备受挤压,应当不会有那么大能耐使唤得动宫里的人。”秋语向皇后说了自己的想法,轻声道,“怕是...还有其他一伙人相助。”
想起嘉妃那好女儿说的话,皇后若有所思。
总之,这件事肯定与邬倩倩脱不了干系。
沉静片刻,皇后恢复了温和的模样:“青鸾,今日多亏你了,本宫会好好赏你的。”
青鸾低着头,模样乖顺:“公主对奴婢向来很好,这是奴婢该做的。”
皇后颔首,示意青鸾下去。
秋语扶着皇后慢慢起身,试探道:“娘娘,奴婢瞧着二公主肯定知道些什么。”
皇后自然清楚。
虽然她并不相信邬倩倩说的鬼话,但她确实很想通过这件事悄悄警告一下那魏质子。
“走吧,等明日先看看夏儿的情况再说。”
秋语应下,跟着皇后出了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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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沈衍正喂邬夏夏喝着汤药。
他轻轻吹了气,仔细地递到她面前。
“苦...”邬夏夏张嘴喝下,撇撇嘴。
病还没痊愈,少女嗓音又轻又娇,像初生猫儿似的嘤咛,让沈衍的心又柔软几分,想早点把她娶回自己窝的心思更强烈几分。
沈衍耐心地哄着她,小心翼翼地替小姑娘擦去多余的液体:“良药苦口,喝完就好了。”
虽是抱怨,但少女很是听话。
见她喝完,沈衍轻轻将她带入怀中,少女往前凑了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男子胸膛前,感受着男子带来的安全感。
屋内就剩她们二人,彼此都格外珍惜着缱绻的时光。
“栖夏,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语气分外地小心翼翼,“阿衍哥哥会想办法尽快把你娶过来。”
少女的眸子湿漉漉的,抬眸看到的男子有着柔和线条的下颔,乖巧地点点头。
她眼中透着委屈:“我只记得好热,阿衍哥哥...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热过,好难受...”
“都过去了,以后阿衍哥哥会陪在你身边。”
沈衍温暖的指腹轻轻摸着邬夏夏的发丝,闭上双眼。
若他没有猜错,栖夏或许真的去过西苑。
可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衍无从知晓,他怕萧景砚真的对栖夏做了什么,可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实话说,他自那次出宫就感觉到了萧景砚有些不一样。
那天,透过人海,他有一瞬间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晦暗。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只有男子之间才懂的东西——嫉妒。
没错,尽管只有一瞬,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萧景砚对栖夏的情感绝对没那么简单。因此他才想尽快将栖夏放到自己身边,才能稍稍放下心。
他承认,他有私心。